可此刻,她眼里燃着火,脸色铁青。
“我们俩是夫妻!”
夫妻?
大伙儿手里举着的锄头、铁锹,全停在半空中,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傅以安也愣了一下,但没村民们那么震惊。
在这乡野之间,流言比刀快,但他不怕。
只要她不退,他就不会走。
曲云岫整个人傻了,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
“堂姐,你刚刚说啥?你跟这个小子是两口子?”
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你在哄鬼呢?”
曲云岫指着傅以安的鼻子吼道。
“他可是从京城来的!”
“你这辈子都没去过京城,咋可能认识他!”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对啊,晚霞哪年去的京城?咱们村谁不知道她十五岁就被婆家接走了?”
“那不是五年前就守寡了吗?这人要是她男人,怎么现在才回来?”
“难不成……当年她男人根本没死?”
曲晚霞冷冷地瞅着地上的曲云岫。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从京城回来的。”
“谁不知道,我男人五年前就死了?”
五年前,她现自己怀了娃,她娘怕村里的闲话压死人,就对外说她男人死了。
当时她躺在柴房里,半夜着高烧,嘴里一直念着“孩子不能留”。
可她娘跪在床前,攥着她的手,声音颤抖。
“晚霞,咱不能让人戳脊梁骨,就说你男人没了,孩子是遗腹子。”
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泥水溅满她裙摆。
她抱着包袱走出门槛时,没人回头看她一眼。
那会儿她说得多惨就有多惨,村里一堆姑娘媳妇替她掉眼泪。
一听这话,大伙儿的目光齐刷刷转到傅以安身上。
这一看,倒还行。
个子高,身板挺,比例匀称。
再看脸,天啊,眉眼锋利,鼻梁笔直。
整个十里八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人。
连最挑剔的老太太都忍不住嘀咕。
“这模样,搁县里都能当电影演员喽。”
就算成分不好,可这张脸往那儿一摆,啥都能抵了。
长得这么周正的人,能干出啥十恶不赦的事?
更何况,感情这事谁能说得清呢?
小两口五年没见,一时冲动干点啥,也能理解嘛。
总不能让女人守一辈子活寡吧?
可曲云岫不信,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