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来说,就是你这一次得到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信息。但因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是相当于百分之百的进度条只跑了百分之三的感觉是吗?”
在小浣熊身前,带着宽大兜帽的忆者正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毕竟刚才被恢复本体的小浣熊挠了一爪子,若是扯掉他的兜帽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到脸上有几道血痕。
“捂着脸干什么?反正又没人看得见。”
“诶,此言差矣…【记忆】可是无处不在。”
“那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偷窥狂。”
小浣熊习惯着自己的爪子,在心底做着比较:到底是人类形态好呢还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好?
托了这个忆者的福,它的摆烂计划摆到一半就被迫辛苦了起来,说心中一点气都没有是假的,它虽然是自灭者,但还没病到很严重的地步。
所以它在挥拳的那一刻将拳变成了掌,一爪子狠狠地挠了上去。
“嘶,我在思考我需不需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嗯?”
“诶诶诶,等等等…怎么能这样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呢?”面对着对面那一双锋利的爪子,忆者举起双手求饶起来。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小浣熊的目光中满是谴责。
“但是不也多亏了我,你才又活蹦乱跳吗?”忆者控诉着,让小浣熊看看现在的自己的模样。“不是比一开始的你精神多了。”
“阴差阳错而已。”小浣熊收爪,没更近一步。
忆者说的也不错,它现在的状态确实要比之前好上许多。之前还是一团无法分清是什么东西模样变成了现在身形已经完全贴合现实身体的样子。
“好吧,你说了算。”忆者无意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结,“说说你现在的想法吧。”
“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不行吗?”小浣熊反问道。
忆者缓慢摇头,“倒不是我要驱赶你,而是你非忆者,即使身上有属于【记忆】的力量,在这里长久待下去的话,怕是会被这里的忆质同化。”
“届时你可就不是简单的体验某人的一生了,而是被迫地体会许许多多的记忆,被那些海量的记忆磨损心智,然后再也分不清自我,最后化为纯粹的忆质。”
“而且……我也知道,你其实是想着要去找人的吧。”忆者微微掀起兜帽,正巧露出来自己自信勾起的唇角。“从你自格拉默的记忆中脱离的时候,其实就一直有一种隐秘的想法——”
“想要去见谁,想要让那人确认自己的存在……可不要小看了忆者啊。”
“……”
“说的好像我有在小看你一样。”小浣熊深深叹了口气,“但你说的对,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有时候想法和行动是不一定需要一致的。”
“我想去见她,不意味着我就一定要去找她。而且我们的道路已经到了岔路口分别了。我大概不会去找她了,毕竟已经到了她所说的‘迟早分别’时刻。”
“她也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毕竟这是【虚无】的诅咒,我们终将走向不同的路口。”
以它对黄泉的了解,那个老好人…喜欢助人为乐的性格底色是不会让她抛下对其他人的约定一直守着自己的。
“倒是挺坦率。”忆者略显意外,“刚才的行动的时候,其实我还偷偷看了一下你的记忆——不过【虚无】确实有点麻烦,但好在我有对策——你的记忆里表现出的你挺……有趣的。”
“不像现在。”
小浣熊没忍住白了忆者一眼,语气也不客气:“你以为是谁导致的?格拉默老兵的教养你喜欢吗?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当然是要直率地表达情绪和需求——沟通不好,支支吾吾可是会死的。
“那就算了,你看我这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哪里适合去啊。”
弱小无助……这人还真敢说。小浣熊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唉,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确实不用继续待在这里了。”小浣熊直视着眼前的古怪的忆者,“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掺合我的事?”
“还能是因为什么?”忆者耸耸肩,“很简单,因为‘好奇’。”
“你是不知道啊,我有许多同胞因为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而送命…好一点的情况也就是被永远地封印镇压起来,再好一点就是幸运逃脱了。”
“不过那种特别有好奇心的一般只有死了封印两种情况。”
“怎么说?”小浣熊被勾起了好奇心。
忆者叹着气摇头道:“你想啊,宇宙间什么样的人有让忆者馋的不行的级美味记忆?”
不等小浣熊给出答案,他就自顾自继续说起来。
“当然是那些跺一脚就能让寰宇抖三抖的大人物们!像是有人去偷窥了联盟元帅的,去偷窥天才俱乐部的,星际和平公司p的……”
小浣熊:“……”
它能说什么呢,只能点个赞了。真是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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