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贮言’之器,阵要破,须唤出其贮藏的缄默之言。非一人可成,需一问一答,以话启印。”
我脑袋“嗡”地一声,连脚上的红线都勒得我站不稳:“非得问一句应一句?像评书、对口书那般??!”
莲儿淡声纠正:“这不是逗笑卖艺,是要将这村中百年不言之谜,问出来、答出来、应出来。”
我顿时明白了几分,吸了口凉气:“所以这村……真藏着事?”
莲儿点了点那陶罐:“贮言,贮的是讳莫如深的‘口头因果’,也就是——全村上下讳莫如深的秘密。”
说罢,莲儿只将视线投向华商,缓声开口:
“那我问,你答。”
华商眉毛一挑,折扇轻摇:“哦?怎地改成我来作答了?”
莲儿道:“你舌利心明,擅察情审势。”
“那他呢?”华商朝我努了努嘴。
“他……”莲儿顿了顿,唇角似有轻不可察的一抹笑意,“……擅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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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好一个‘擅胡说’!”华商失笑,收了扇子抱臂而立,“那你问吧,教主大人,我这便作答。”
我:“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的胡说八道还救了你们一命!”
华商:“你这张嘴,就剩骂人管用。真要论破阵啊——还是我们来。”
我:“……”
莲儿不疾不徐,看向陶罐,眼神静定,淡声开口:
“这一村人,何以脚长脚短,不似常人?”
华商手一摇扇,答得极快:“非天生异骨,乃蛊毒入骨,腐筋蚀骨,偏一侧先化。”
“那蛊从何来?谁人所下?”
华商神色微凝,扇子停在指间:“源非外贼,亦非草木所生……那是曲氏一族自行酿下的劫。”
“此为何意?”
“曲氏本是百年前隐门旧脉,曾修一门‘逆骨邪形’之术,妄图以身改骨、以骨生力,行走如风、踏地无痕,取快于形。但人骨天定,强改则逆天——”
他话锋一顿,目光转向神像下那若隐若现的脚印:
“那术初成时,便出现诸多变异,一脚长一脚短,甚至筋骨错位、骨骼外翻,初时隐疾,久则生毒。”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忽然想起祠堂旧梦中的哭喊:“请上仙救我等一族——”
“那……谁人下的封印?”
“是道门。”莲儿开口了,语气比方才更淡,“百年前,道门曾遣一名掌坛真人巡视南境。行至此村,察觉疫脉已成。曲氏不愿灭族,便以魂血求契,道门便设下封印。”
我嗓子紧:“那张契纸,还有……种子?”
“是疫蛊之本。”华商补了一句,“封魂、镇脉、控骨,皆由此种衍化。”
“所以……”我缓缓低下头,看向脚下不断闪红的阵纹,“整个村子,是被‘请’下封印的?”
“是。”华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曲氏求封,道门应之,三宝镇阵,以命偿因。自此三代不得出村,否则疫蛊必暴,寸骨俱裂。”
陶罐又“咔啦”一声,浮出密密麻麻的红线,在罐上缠绕,像一张咬牙切齿的脸。
华商打蛇随棍上,继续道:“祖祖辈辈皆如是,老村公曾言:‘正步易惹邪,偏行可避祸。’”
“那昨夜怪从何来?”
“怪不见形,名曰‘脚神’。”华商垂眸轻笑,“然‘神’非真神,是怕人走正道。”
莲儿眼神一动,忽然又问:
“若有人,走回正路,又如何?”
华商答:“或将为异,或为妖,或被祭,或被剁脚。”
这一问一答声落,陶罐“咔”地一声低响,罐身纹路突现,宛如被血线勾勒出旧日刻痕,一缕红烟自罐口缭绕而起,直冲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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