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昭的寝宫里,气氛压抑的能拧出水来。
萧鹤昭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漂亮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在一起,所谓的公主仪态都被抛之脑后。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她猛地抓起桌上一只琉璃盏,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吓得旁边的宫女们噗通跪了一地。
坐在一旁的皇后,也就是萧鹤昭和萧鹤询的生母,手里那块上好的苏绣帕子都快被她拧成了麻花,“昭儿,昭儿,你冷静点,你转的我头都晕了。”
萧鹤昭转过身,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红血丝:“我怎么冷静!三弟就因为那个杂种,现在还被关在府里禁足!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呢,那个杀千刀的阉人,他都开始暗中清查外祖父以前的旧账了。”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外祖父家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哪经得起查。这还不算,万一万一,那个死太监顺藤摸瓜,查到我上次派人”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全,但皇后的脸瞬间白的跟纸一样。
上次昭儿派人刺杀祁冀,按照祁冀那个性格,那可不是禁足就能了事的。
“昭儿,我的好昭儿,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三弟是指望不上了,现在母后只能靠你了。”
皇后哭哭啼啼的抓住萧鹤昭的手。
她虽然长得貌美,能在后宫站稳脚跟靠的是家世和这对争气的龙凤胎儿女,真要动脑子,实在不够用。
萧鹤昭看着自家母后这副没主见的模样,更是心烦意乱,一把甩开她的手。
她咬牙切齿,眼神狠毒的像是淬了毒的蛇信子:“我凭什么要受这种气!我可是嫡长公主,现在倒好,一个没了根的阉狗,一个下贱胚子生的杂种,都敢骑到我头上!这口气,我要是能咽下去,我就不姓萧!”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等下去,咱们都得玩完,必须先下手为强。”
皇后被她这架势吓住了,结结巴巴地问:“可,可咱们现在能怎么办?那阉人权势滔天,连你父皇都要让他三分”
萧鹤昭不耐烦的打断她,“父皇让着他,是因为还没触碰到父皇的底线。”
她走到皇后身边,倒了一杯温茶送到她手里。
“你们都下去,本公主要和母后说些体己话。”
待宫女们都退下。
萧鹤昭才凑到皇后耳旁,压低声音:“娘,你想想,父皇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窥伺他的皇位。”
皇后捧着茶杯,茫然地看着女儿。
“只要让父皇相信,祁冀和萧鹤京那个小杂种有私情,欲意联手谋朝篡位,父皇又怎么能容忍呢?”
皇后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啊,皇上最恨这个。可是我们要怎么做,让皇上相信呢?”
萧鹤昭冷笑,漂亮的脸上满是阴狠:“这还不好办,找个人去那小杂种里的屋里放点东西就行,有的是人想看他们倒台,只要把事情闹大,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到时候,父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仿佛已经看到了祁冀和萧鹤京被斩的场面。
“可是,这事风险太大了,万一”
“没有万一!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娘,你想想三弟,想想外祖父一家,咱们没有退路了。”
皇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昭儿,娘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萧鹤昭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安抚道:“娘,你放心,这次一定能扳倒他们。”
萧鹤京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生。
自打上次接待完谢云珩,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仿佛在一点点的改变。
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就是莫名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