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是,”温格终于开口,“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
席州立即扬起笑容。
“但同时还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席州“嘶”了一声并立即开口反驳道:“老师那你想的也太美了,这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啊,世界上压根没有什麽两全其美的事情!反正有我这样的球员老师你就偷着乐吧~”
温格被席州气笑了,擡手拍了一下席州的胳膊让他赶紧滚蛋。
席州立即退下,但退到门口了还是扒拉住门框开口再次强调道:“老师你一定要跟他们说啊!”
“你再不走人,我就不说了。”
席州立马离开门框,轻轻拽上了门离开。
门後,温格又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偷着乐?
怎麽说呢?在没有发生这一系列事情之前,温格确实在晚上经常偷着乐。但现在……要不是他性格坚毅,估计早就偷着哭了。
乐?抱歉,现在他真的乐不了一点。
要不,等世界杯比赛结束後他去买个文明杖然後去轻轻敲打一下门德斯跟穆里尼奥吧。要不是这两个蠢货,他现在至于这麽难受吗?shit!
温格在心里想了一下自己的世界杯比赛结束後暴揍门德斯跟穆里尼奥的场景,心情瞬间好了许多,随後掏出手机直接联系国家队队长埃弗拉。
先讲了一下席州的方案,最後再说席州之所以要这麽干的原因——当然了,温格十分巧妙地将这个原因给稍稍美化了一点点。
“法兰克说,荣光应当属于法兰西,属于法国队。他不想因为他的事情而抢走本该属于法国队的荣光,他希望比赛结束後的那些天,全世界都在为法国队赢得世界杯冠军而欢呼。”
温格说完之後,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啜泣声,嘴角上扬,心情瞬间变得更美好了。
不过这种时候温格显然不能笑出来,于是又快速交代了让埃弗拉去通知其他队友这件事并自行商量一下这事儿要怎麽干之後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埃弗拉深吸一口气随後立即出门准备线下跟自己的队友们聊一聊这件事——尤其是阿内尔卡。
“我知道你不服,心里对他一直有气。但是,阿内尔卡,我说直白点,之前预选赛的时候球队就靠着你进球的时候你是什麽嘴脸需要我给你回忆一下吗?”
阿内尔卡愣住,“你说什麽呢?”
“我是说那个时候你不也跟法兰克一样,一样的傲气,不理人。但法兰克他只是单纯的不爱搭理我们,虽然说话难听点吧但你跟他说话他肯定也会回话。但你呢?你当时用鼻孔看人,说话的时候总吊着你那眼睛,对表现不好的队友冷嘲热讽,”埃弗拉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随後回过神来用力呸了一口,“要我说,你这还不如法兰克呢。”
“人法兰克是平等的不理会任何一个人,你这……我这……shit!我当时怎麽就被你的蠢话迷了眼呢?”
阿内尔卡:……
“你到底想说什麽?我现在没有不服,我承认我之前是有一点点混蛋,但你要骂我的话能不能回去偷偷骂?那你现在就算当着我的面骂我,我也不会转告给法兰克啊。”
埃弗拉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你气糊涂了,我过来是想说,到时候就由你最後一个跑回更衣室吧,自己想上一套庆祝动作帮这件事收个尾。”
阿内尔卡点了下头,“当然可以,反正我应该不会上场,到时候还能准备点道具。”
“好,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搞什麽稀奇古怪的东西!”埃弗拉认真告诫了一番後就离开去找其他队友了。
……
……
就这样,赛前工作全部准备就绪,比赛中法国队队员更是各个打了鸡血,希望他们最後捧起的大力神杯有一部分荣光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当主裁判霍华德吹响哨声後,阿内尔卡就开始准备了,或者说,当哨声响起的那瞬间,所有法国队球员以及站在场边的温格教练就准备给席州开通“绿色流血赛道”了。
但……席州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场上的所有球员都愣住了,埃弗拉脑海中警铃狂响,他疯狂地冲上前想着要不我直接扛着席州离开,不过不等他冲到席州跟前,就见席州冲着他们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等等,露出洁白的牙齿??
上帝啊!你终于听到我们的祷告了吗?法兰克他!没有吐血!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埃弗拉心情激动地往前走,下一秒,站在远处的席州也朝他走了过来:‘上帝啊,难道是法兰克他知道我帮他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吗?他……’
席州路过埃弗拉,走到场边,冲温格扬起一抹笑容,“老师!”
温格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提到“吐血”这两个字,生怕他这一说席州就立即弯腰吐血,“你,你没事儿?”
席州感觉自己有点晕乎,好像是发烧了,但他伸手摸了下额头,没发热,所以席州摇了摇头,“有点头晕,但应该是缺氧了?”
“那我扶你回去,”温格小声道:“回到更衣室後再问问队医让你吸点氧气。对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反正比赛已经结束了,你的禁令暂时可以解除,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吃点真正好吃的食物?”
“好。”席州没有思考直接答应了下来,被温格扶着走了一段路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等等,让一个六十岁老头扶他一个年轻小夥,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