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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5页)

珠儿将那些肥珠子捂在掌心揉搓,直到搓出泡沫,又拉起晏怀微的手,小心地将泡沫擦在上面。

晏怀微不想被珠儿看清自己身上那些欢爱痕迹,便道:t?“珠儿养娘,我自己来吧。”

珠儿应了一声,将肥珠子交给晏怀微,她自己则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再洒些玫瑰露,又跑出去拿换洗衣裳,忙东忙西闲不下来似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晏怀微发现珠儿和妙儿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

妙儿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性格活泼话也多,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珠儿则完全不同,她是那种你不与她说话,她绝不会主动闲聊的人。这样的人初见时会让人觉得冷淡,但真正相处过后才知道,她沉默却可靠——正因她不乱说话,你反而可以放心地将心事说给她听。

盥浴过后又换了干净衣裳,晏怀微这才回到卧房。

富贵人家为防夜里起身时发生磕碰,卧房内总会留一盏灯火通宵不熄。但这灯火并非蜡烛,毕竟整夜整夜地燃烛确实有些奢侈。赵清存这里留夜的是一盏琉璃莲花小油灯,放在床榻不远处的高脚香几上。

借着琉璃灯的微光,晏怀微瞧见刚才还乖乖躺平的赵清存,许是喝多了腹中难受,这会儿已从躺着换成了趴着。趴还不好好趴,上半身几乎移至榻外,手臂垂在床踏子上,也不嫌头晕。

适才赵清存躺下时醉醺醺的并未将衣带系好,眼下头低身子高地趴在榻边,中衣被他乱蹭着滑开,半个腰背都袒露出来。

晏怀微缓步上前,想为他将衣衫拉好,谁知手才刚碰到中衣边沿,突然发现赵清存背上似乎也有一些斑斑驳驳的东西。

瞧见斑驳之物的瞬间,晏怀微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雪。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把香几上那盏小灯捧来,又战战兢兢地将赵清存的中衣撩起,直至完全堆到肩部。

将手中灯盏缓缓移向赵清存后背,借着这微弱火光,她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在看清的瞬间,晏怀微惊得手一抖,险些将琉璃灯摔在地上。

赵清存后背的斑驳并非什么花瘘候,而是四个大字——尽、忠、报、国。

这是岳家军的刺字——

作者有话说:【注释】

1。南宋婚礼习俗详见宋人吴自牧所撰《梦粱录》。

2。花瘘候不是md,md是明朝时期才传入中国的。从史料记载来看的话,花瘘候大约应该是属于疣的一种。现代医学已研究出疣是因HPV病毒感染引发,但中古时期没有微生物学科,不知道病毒、细菌、真菌这些,所以便以其外形而命名。

3。按照《宋史》的记载,岳飞背上的刺字是“尽忠报国”。另外,宋朝时候特别流行刺青,前文提到过张俊的“张家军”便是在腿上刺青,所以百姓们称之为花腿兵。

第23章忆王孙狼崽子一样率性凌厉

次晨东方既白之时,赵清存悠悠转醒。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所幸琥珀酒乃桂醑,喝再多也不会让人产生宿醉头疼之感。

确定了并无不适,赵清存转头向身旁看去,这一看差点儿没笑出声——但见身旁女子蜷在榻里睡得正香,两只手扒拉着锦被边沿,猫儿似的。

这画面让他想起真宗时,有位名唤林逋的隐逸诗人曾写过一首关于猫儿的诗,诗句说“纤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颇含生趣。

赵清存抬手为对方掖了掖被子,一时又觉心痒难忍,凑过去在她颊上轻轻地亲了几下。这才起身下榻,唤了珠儿和小福过来盥漱更衣,而后便去周夫人那里晨省,顺道用过朝食,这便备轿入宫去了。

今日既无大朝会也无常朝,可赵清存却仍须在巳时之前赶到宫内损斋。只因今日要在损斋开经筵,赵昚这时候唤他来,必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官轿过了马家营,之后沿着御街一路向南,不多久便行至朝天门。穿过朝天门就进入了临安最繁华的早市路段,浮铺和货郎沿街摆摊,摊位从朝天门一路摆至皇宫北边的和宁门杈子外,诸色美食鲜货应有尽有,放眼望去那叫个热闹。早市五更天开始,眼下辰时过半,已经接近尾声。

伴随着浮铺摊子的饭香,赵清存由和宁门入宫。赵昚派来接他的中贵人早已等在前方,见郡王来了,这便引着他向损斋走去。

这大内皇宫乃是在吴越国旧地扩建而成,依凤凰山之山势绵延,前朝后寝,地势逐渐升高,好一个边走边爬山。

宫内殿宇不多,稍显寒碜,一个大殿往往要“身兼数职”,譬如今儿举行大朝会就叫“大庆殿”,明儿圣节上寿就改名“紫宸殿”,端的是一点儿不浪费。

算算年头,自朝廷建炎南渡至今已有三四十年。这三四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彼时赵构驻跸杭州,升杭州为临安府,由是定都于此。

但这么多年,朝廷却只将临安称为“行在”,从不称“京城”。

——因为京城在北边。那千里之外的中原故土才是他们的根脉所在。

心头思量着这些前尘旧事,赵清存这便到了损斋。损斋是赵构还未禅位时就建成的一座殿堂,本为燕坐读书之用,赵昚继位后也在此地或读书或开经筵。

巳时正,经筵开始。经筵官侍读、侍讲、崇政殿说书、国史院编修等诸人皆至,将本就不大的一间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今日经筵主讲人是周必大。此人于绍兴二十一年进士及第,现今不过三十五六年纪,出身于诗礼世家,看外表平头正脸颇为憨厚,实际上脾气特别执拗,是个直言谏诤之士。

“权中书舍人、国史院编修、给事中周必大为陛下讲读《资治通鉴·晋纪》。”

听得周必大说要讲《晋纪》,赵清存心头一震,刹那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衣冠南渡这事并非自本朝而起,青史当中第一次世族南迁便是司马晋的“永嘉南渡”。彼时五胡驰驱,中原板荡,世家大族渡江逃至建康。而如今,冥冥之中仿佛轮回往复,中原士人又是一次落荒而逃,流寓者不仅遍布江左,甚至逃布于闽、广、湘诸地。

晋人也不是没想过收复故土,其间亦有数次北伐,甚至曾挥军直指长安城。

北伐……北伐……收拾旧山河……

赵清存抬眼向赵昚望去,恰撞上赵昚望向他的目光——赵昚面带笑意,冲他微微颔首。

霎时间,赵清存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赵昚的意图,顿时心潮翻涌,只觉满腔热血快要烧沸。

待经筵讲读结束,赵昚屏退众侍,独留周必大与赵清存二人。

“初秋时,完颜雍遣使至行在询绍兴旧礼,被周卿力驳而去。近日边报所言,完颜雍以仆散忠义为都元帅坐镇东京,周卿对此有何看法?”赵昚向周必大问询。

周必大拜答:“臣以为,陛下若思作为,当不失此机。”

“周卿果然知朕。”赵昚朗然笑道。

聊过完颜雍,又说起周必大前日上劄子缴驳蔡京之弟蔡卞一事。

朝廷本打算给蔡卞的儿子复官,然而周必大却在劄子里痛斥蔡卞阴贼险狠,比之蔡京更胜一筹,劝谏切勿为其子复官。赵昚笑着对赵清存复述了一遍劄子内容,道:“他这劄子一上,朕哪敢不听。”

君臣三人复又闲话一会儿朝野诸闻,周必大旋即告退。他走后,损斋内便只余赵家这兄弟二人。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棂薄纱照入损斋,照得堂内泛起融融暖意。赵清存抬眼向斋外看去,跟在旧岁冬阳之后的,定然是励精图治、万象更新的春天。

赵昚突然问赵清存:“你也许久没点茶了吧?我唤人取茶具来,你点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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