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算了。”
看到沈知棠为她撑腰,茹云的态度反而软了。
如果光是她自己没关系,但加了沈知棠,她就不想再激化矛盾。
“不能算了。”
沈知棠说完,从兜里摸出一块崭新的手表,给茹云戴在了左手。
原本梅花手表是戴在右手的,新表戴左手,茹云把两手一并,对比之下,大家立马现,新的这块手表,档次更高。
一看那精致的表链,还有独特的表盘设计,有沪上来的青年惊呼出声:
“劳力士,是劳力士。”
“天呐,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劳力士送人,这位什么来头?”
“以前只是逛沪上名表店见过这玩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
“要是送给我,我今晚就能娶到媳妇!”
众人一片惊叹声。
都是沪上青年,大家心里其实都有追求时髦精致生活的梦想。
一块劳力士,就把大家的小心思勾出来了。
“看清楚了吧?我只是想送块表给朋友,方便她工作生活,你为什么不想好的,非要往人家头上泼脏水呢?
她一个大姑娘,清清白白的,被你说表是野男人送的,你还给人家留一条活路吗?”
一想到前世,茹云也有可能被各种流言所伤,再加上地主身份曝光,被斗,才命丧黄泉,沈知棠就特别厌恶眼前的郑艳。
嫉妒是原罪。
因为嫉妒,郑艳就可以随便往清白姑娘身上泼脏水,这种人,极其恶毒。
就算因为她这一闹,出了人命,她过后还会无辜地辩解:
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人家想不开,要死,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己想不开!
“是哦,人家一块劳力士都能随便送,梅花表更送得起!郑艳误会人家了。”
“茹云一向挺老实的,朋友送的梅花表,当然可以戴,只恨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看情况,是郑艳不对,她怎么能给人家泼脏水呢?太可怕了,这种人,我以后要离她远点。”
四周人议论纷纷。
郑艳也听到了,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
她万万没想到,茹云真有这样出手大方的朋友,送梅花表竟然是最便宜的,现在顺手又送了她一块劳力士?
她更没想到的是,这块劳力士,也只是同类品牌中的入门款,沈知棠还不敢拿限量款出来显摆。
没办法,要最快打破流言,就得用事实和证据碾压。
她拿得出劳力士,立马堵得郑艳无话可说。
茹云见郑艳张口结舌,感动得上前牵着沈知棠的手,双眼含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知棠为了她,在众人面前露富,是很危险的事情。
知棠也不是不知道,但还是毫不犹豫,出手大方,为她辟谣。
“手表是手表,但薛茹云昨天和男人手牵手回来,我亲眼看到了。”
郑艳双眼一眯,彻底破防了,转而在男女关系上纠缠茹云。
“啊?茹云不是没对象吗?要是大晚上和男人牵手,确实有点问题。”
“这姑娘作风不正,品行不端,又是地主身份,听说马上要斗地主了,她肯定是第一批。”
这些议论,让茹云脸色一白。
最怕有心之人,把一切和时下和风向联系起来,这一招简直杀人于无形。
看到薛茹云怕了,郑艳得意洋洋,她双手抱在胸前,得瑟地道:
“看吧,一提起野男人,她半天不敢放一个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薛茹云,我看你还怎么狡辩的。”
“舅妈,我们来了!”
“漂亮舅妈,你怎么哭了?呜呜,小玲好心疼!”
就在这时,两小只迈着小短腿,好不容易扒开人群,终于颠颠地冲了进来。
一进人群里,就看到薛茹云眼圈红红的,他们立马扑上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