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此言差矣,我就不能来看看擂台赛麽?这大赛看开些,不就是场民间版天骄争魁麽!”
“忒,胡说,各仙门百年一回的‘天骄争魁’是小镇子上随便一场擂台赛能比的?说出去都给人笑话,你看哪家天骄来了?哪家稀罕夺这个魁首,都是咱们这些小打小闹罢了。”
“唉也是,若是那些个天骄翘楚都来闯这秘境,指不定早给攻破了,哪还会有什麽秘宝轮得到咱?”
“你瞧你,又说起丧气话来了……”
隔壁桌见两人说的投机,便也凑过来一起聊。
“这位兄台,你俩说的天骄是哪位?翘楚又是哪位?”
“你连这也不知?!”哲兄旁那位看着极善言谈的修士略一惊讶後,便大大咧咧道,“说起仙门天骄,谁人不识云笈宗陆萧遥?年纪轻轻便突破元婴,现在渡劫期离飞升也指日可待啊,早早被定为下任掌门继承人。”
谢妄喝了口桌上的酒,没忍住皱了皱眉,心中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不说他也罢了,但居然说的是陆萧遥此人。
呵呵!
“哦!原来是说他。那确实了。近千年,云笈宗继扶朝丶兰徵飞升之後,最有望化神的人便是他了吧。”
在没人看见之处,偷听的人明显一愣,这两个人名一出,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失落感。
胸口更是堵得发慌,还有一种愤怒。
奇怪,他对飞升也不感兴趣啊,失落个什麽劲,愤怒更是无稽之谈。
很快这便被他抛掷脑後,因为他听到那帮人说到自己了。
这帮有眼无珠丶蠢笨如猪的修士终于说到他了。
“欸,本来还有个那谁,不是和陆萧遥旗鼓相当嘛,可惜最後走了魔道。”
“那大魔头。”说话者拧眉,语气厌恶,“运气好罢了,後来还不是打不过,跑魔域去了。”
………………
谢妄想杀人了。
“哲兄!他不是本来就是魔族嘛,能修仙修得和萧遥差不多已经很厉害了,怎麽会是运气。”
很好。杀人的事先放一放。
“那他要不是流着谢空空的血,修炼事半功倍,叛逃後他们二人再遇见,应该早就被陆萧遥诛杀了。”
………………
他谢妄被诛杀?
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嫌命长?
但谢妄毕竟不是当初的三岁小儿,何况此行需要低调,因此他尽量不那麽小鸡肚肠,不把这些放心上。
“你俩要是继续论他俩谁更胜一筹,恐怕能论上三天三夜不带歇息的,关于这个问题,仙门闲者都为此办了专门的讨论会呢,你俩可以上那辩去。”有听不下去的人插嘴。
那善谈者也觉如此,见“哲兄”脸色不好看,便笑嘻嘻换了话题,“不过说起仙门翘楚虽多,但还有一人能脱颖而出,沧冥宗少宗主花廷雪,一手水剑出神入化,比之老宗主有过之无不及。”
“哦他,那是远远不及陆萧遥。”哲兄讷讷着,又发话了。
“虽说如此,唉哲兄,你还真是陆萧遥的忠实跟随者。”
“话说你们知道吗,花廷雪的另一重身份。”一人说着话,将身子都近乎倾向于这个热火朝天的聊天圈子。
“那必须知道啊,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魔尊未婚夫嘛,真没想到那人好这口,虽然花廷雪长得确实好看,我有幸见过一回。”
谢妄:……
爱八卦乃人之常情,传谣言更是民间常态。他没什麽好说的,继续喝了口酒,虽然这酒一般。
“啧啧,你们还知不知道,据小道消息传言,云笈宗掌门曾给继承人陆萧遥算过天命,他飞升前有一情劫在沧冥宗,便是那少宗主花廷雪,两宗得知此事便秘密为两位年轻人定下婚约,只是成亲前一晚,你们猜怎麽着?”
“什麽?竟有此事!怎麽着怎麽着,你快说呀,忒不利落!”
“这二人竟然双双逃跑了!”
“啊?一起跑的?”
“不是,分开跑的,都不知道对方也跑了,不然不是不用跑了麽。”
“有道理。年轻人嘛,不想结婚也情有可原。只是两宗联姻的大事,怎麽没什麽消息流出?你这真的假的。”
“我有亲戚在沧冥宗!可以发誓是真的,只是两宗为了保住自己面子,十分保密,没有传到这人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