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犹如冰刃片过不远处的白色身影,逐渐凝结成冰:
“加派人手,把人盯死。再从老宅调人过来。”
“是。”
如果当年的事重演,这次倒霉的除了陆朝空,还有身为主办方的他。
在何家的地盘上打他的脸劫陆家的人,许朝阳有胆得很。
“许朝阳那怨妇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过一段。”宋居然开玩笑道。
以陆朝空的性子,就算是,也是上面的。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陆朝空道:“是有,但被我拒绝了。”
此话一出,欧淼何昶希齐齐看他。
欧淼:“许朝阳跟你?他?”
何昶希:“他们许家的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陆朝空:“飙车赛之後我跟他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存这种心思。”
“难怪他这麽恨靠近你的人。他不会以为你送他那块翡翠是定情信物吧?自作多情。”
陆朝空:“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不要跟他硬碰硬,他是个疯子。”
“尤其你的身体不允许的情况下。”
何昶希撇了撇嘴,“这不是你们在身边麽?要是不在身边我才不会跟他硬碰硬,我又不是傻子。”
直到欧乾作结束致辞,几人窝都没挪过。
不过虽然他们这边没配对,舞池里倒是有不少眉来眼去的男男女女,也算没辜负舞会的主题。
宴会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散了。
“哎,这麽急着走啊。”欧淼说,“去按按摩吧,正好按摩完吃饭。”
“你们去吧。我有事。”宋居然说。
陆朝空:“什麽事?”
“高考结束管家收拾了些学校的东西,还在宋家。”
“拿完再来呗。”
“懒。”
何昶希啧了声,“你可真比西天神佛还难请。”
宋居然哂笑:“走了。”
富二代圈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种厌世感,一种所有欲望都被满足之後的无欲无求。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在他们眼中他就是个玩物。
就像在酒吧当服务生的时候,什麽交往,什麽朋友,都是建立在不平等之上的镜花水月。
“我们也走吧。”
台上,欧乾目送几人出了宴会大厅的门,举起手里的对讲机:“他们出去了,跟紧。”
过了好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的话让他思维一滞:“欧总。许少带来的车行动了,他本人也在车里,刚才一直没走,但现在跟着一辆奔驰GLS走了。”
“谁的车?”
“好像是宋家那个私生子坐来的车。”
欧乾:“陆朝空他们呢?”
“陆少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许少的目标应该不是他们。还要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