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阳呼吸变得粗重,两年,宋居然喜欢上他不过才半年时间,如果他呆在江野身边两年……
“就只是呆在你身边?这样?”
许朝阳听见江野哈哈了两声,十分爽朗:“如果你愿意的话,多陪我玩玩赛车。”
对面沉默,许朝阳也沉默,静谧的卧室里窗帘被拉紧得死死的,窗外漫天星子衬托下的黯淡月光丝毫透不进来。
管家这几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敢去叫他,只要有东西摔到门板上他就知道许朝阳心情不太好,过个半小时丶一小时再来把饭送进房间里。
黑暗中经常会踩在乱七八糟碎了的东西上,他也不敢开灯,小心翼翼凭着自己多年的职业经验躲过,把饭放到卧室小沙发的茶几上再悄悄走人。
许久,许朝阳听见耳麦里传来一句:
“好。”
许朝阳摔了手机和耳麦,零件芯片玻璃摔得稀巴烂,破碎的残片甚至有几片扎进了一旁的红木家具里,床上的人胸膛剧烈起伏,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每天只能通过手环听见宋居然说话聊天的日子了。
听着他被人亲吻,被人威胁,被人带去不喜欢的地方想起记忆,甚至为了他答应跟江野的交易。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对讲:“管家。”
对面传来管家礼貌而平静的声音:“许少有什麽吩咐?”
“supermonsters。”
光是听他强忍怒火的声音,管家就知道今晚又有人要遭殃了。
“是。”
男人的目光刺眼而冰冷,昏黄的灯光照在兔女郎颤抖的脊背上。她的手腕被皮革束缚带固定,肌肤如雪,却在恐惧中泛起一层薄红。
光鲜亮丽的镜面反射着钻石的光芒,男人站在她身後,手中的黑蟒皮鞭垂落在地,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可以从四面八方的镜子里看到一整排被凌虐的女郎和男模的惨状,楚楚可怜,身上斑驳的红痕让人遐想联翩。
“跪好。”他嗓音低沉,毫无波澜,女人此刻展现出良好的职业素质,乖乖跪好。
女郎咬住嘴唇,还未及回应——
“啪!”
鞭子猝然撕裂空气,精准地抽在她腰臀交界处最柔嫩的肌肤上。她猛地绷直身体,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白皙的皮肤瞬间浮起一道刺目的红痕。
男人没有停顿,手腕一翻,啪,啪,啪,一下比一下快准狠,以极其精准的力道凌厉落下,与上一道平行,分毫不差。
“啊!”女人啜泣出声,眼泪砸在地面,听上去既痛苦又似欢愉,“啊啊啊……我错了……对不起!不要……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时常被要求进行角色扮演,或是扮演後悔出轨赎罪的妻子丶丈夫,或是扮演楚楚可怜的学生丶姐姐,又或是爱而不得的舔狗丶越过伦理的男人和女人。
然而挥鞭的男人眼底始终没有兴起任何波澜,鞭梢如毒蛇吐信,斜抽而过,在女郎背上刻下几道深深的丶交叉的赤痕。演了这麽久,女郎啜泣转为失控的哭喊,身体痉挛着挣扎,却被束缚带死死扣住。
红痕交错成网,她的肌肤如被火烧,眼泪混着冷汗滑落。
“求求你……”她声音支离破碎,睫毛湿成一簇簇,“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腥味混杂着信息素让男人微微皱眉,终于停手,目光扫过昏死女郎斑驳的背,终于开了金口:“下一个。”
一个战战兢兢的男omega走过来,跪好。许朝阳眼睛亮了一瞬,是个亚裔,短发,後脑勺很圆,像只小猫。
从刚才进来他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没有过多观察,轮到他,感觉滋味会很不错。
许朝阳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对你,我会温柔些的。”
omega奇异地看着大boss,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麽说。然而很快鞭子的力道让他又酥又麻,有几下故意抽在了他两腿中间,但都不重,隔靴搔痒似的,他才明白刚才的话的意思。
女郎被擡出去的样子十分血腥,他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却不想,boss对他格外展现了宽容的一面,甚至他爽到忍不住想亲吻他小腿笔挺的西装裤和靴尖。
“您的技术让我甘拜下风,我可以亲吻您的小腿和鞋尖吗?”
男人却瞬间变脸,声线冰冷:“闭嘴。在我行刑的时候不要说话。”
Omega被他眼神吓得瑟缩回去,的确,从刚才开始他就隐忍疼痛,始终没有像女郎一样出声□□,只是时不时地泄出几声欲音。
原来boss并非不喜欢浪的,而是不喜欢他做出与想象中的人不相符的反应。
好吧,他知道了。
有了这个认知,最终他成了唯一一个没有被擡出包厢的omega,甚至经理还单独找到他,额外塞了五万美金的红包。
“boss说你表现得很不错,赏你的。”经理说,眼角的褶子随着脸颊抽动,男孩打开红包,数出两万美金塞到经理手里:“是您培养得好,下次boss来希望您能继续举荐我。”
身为东南亚裔的经理满意地数了数,夸道:“G国人含蓄内敛却格外精通人事,果然如此。”
摸上他脸颊时,男孩露出一脸天真乖巧的表情,笑得很甜。
许朝阳离开俱乐部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回国。
哪怕是跟杜聿衡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