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们吃完饭会一起睡。”
“什麽一起睡,你在想什麽?”路时清有时候挺搞不懂沈环的脑回路,哪有人吃顿饭就要睡一起的。
沈环闻言,只说:“咱们连饭都没吃过就能睡一起。”
“……”路时清想起来是哪次了,这还要怪那个该死的系统,“你不一样。”
不一样。
沈环喜欢这句,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不一样只是性别不一样的意思。路时清不讨厌他,但也远远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小时候的路时清和现在相差太大了,那会儿只要陪着他玩,给他煮鸡蛋吃,路时清就很黏他。现在路时清长大了,认识了更多的人,早就忘记他是谁了,不是几个白水煮鸡蛋就能讨好的。
沈环看了擡头看了路时清一眼,他其实很想问问路时清,今天跟那个女孩儿相处的怎麽样,但是又害怕得到自己不满意的回答。
要是他们两个人真的相处的很好,自己岂不是会更难受。
“有伤到哪儿吗?”路时清问他。
“肩膀伤到了。”
“怎麽伤到的。”路时清动手去掀他的衣裳。
沈环往後退了退,提醒他现在是在街上。
“他们打的?”
“不是,是争执之间碰到的。”
路时清听见这句,皱了皱眉,他以为自己来的挺早了,没想到还是有些迟。
回去後沈环解开衬衫衣给路时清看了看。
光洁的肩膀上红了一大片,不少毛细血管都破了,淤在皮下散不开。这种伤头一天还好,第二天该变成青色了。
“你那个药酒肩膀上能涂吗?”路时清问。
“能。”
“在哪儿呢,你拿出来我给你涂。”
“我自己就行。”
“你行什麽行,你是猴子吗,手这麽长。”
沈环听他这麽说,没再拒绝,但是也没有去拿药酒。
“又怎麽了?”
沈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先洗个澡。”
“小洁癖。”路时清笑着调侃了一句,问他,“你的药酒在哪儿放着,你去洗澡,我来找。”
“在桌子下的抽屉里。”
“你先去吧。”
“好。”沈环听见这句,才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路时清走到桌子边儿,沈环的桌子上放了不少书,还有几张表格。
桌子下面有三个抽屉,第一个拉不动,应该是锁上了。
路时清摸到第二个抽屉,打开後果然看到了药酒。除了药酒,还有一些漂亮的银饰,以及一个打开後没关上的钱盒子。盒子是饼干盒,里面的钱有整有零,大约五六百块。
他还以为第一个上锁的抽屉里装的是钱呢,没想到钱和首饰反而没上锁,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这麽重要,值得沈环把抽屉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