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炉鸭与烟
“请问是高尚桢组长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我是中央情报……”
“程宥怎麽样?”
“我想确认……”
“程宥怎麽样?”
“程宥参事官刚刚脱离危险期。”
……
”高尚桢组长?”
……
“高组长,你在听吗?”
“我在,在……呃,你不用自我介绍了,东西在我手上。”
“你怎麽拿到的?”
“不想回答。”
“好吧……那东西在哪里?”
“答案取决情报司的态度。”
“我们需要研究之後才能告诉你。”
“现在就给我答案。”
“高组长,请你相信我,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决定的问题,需要时间讨论。”
“多久?”
“起码12小时。”
“可以,不过我要见程宥。”
“对不起,我决定不了。”
“这也要开会讨论?”
“我想你清楚程宥参事官并不完全隶属于情报司系统,我们要和联合调查处沟通,这需要时间。”
“……”
“高组长?”
“好。我等你消息。”
纪念医院611房间。
高尚桢握着手机,转过身,看向他病床前的同伴们。
盛苒,卫其宏,安月见,还有病床上的界至野。
“程宥没事。”
屋子里霎那一片寂静,随即就是一阵长长的呼气,安月见直接哭了起来,界至野还是说不了话,只端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床。
“中情司没有直接给答案,不过,”高尚桢掂了掂手机,“我保证大家明早可以正常工作。”
没人说话,卫其宏眼圈早就红了,他忍着没有让泪掉下了,只是捏了捏嗓子,频频点头。
高尚桢想把手机放进口袋,一下子没攥住,当的掉在地上。
他也没顾上捡,只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就几步走出了病房。
住院部的长廊中人来人往,几位家属正在闲聊,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大步流星的走来,他眼睛通红,脸上却在笑。
街上的路人可能不理解,但是这里都是病患家属,大家太明白了。
一个老太太笑呵呵目送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後小跑起来,跟旁边的护工说:“哎,你说这得是多大的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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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医院住院部,晚上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