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潭看到,他白皙的後颈处,有一块艳红的痕迹,像蝴蝶,特别好看。
蝴蝶翅膀上,又一枚牙印。
——卿潭没办法欺骗自己,把锅甩给蚊子。
那绝对是牙印!
蚊子再进化几万年,也长不出人类的牙齿!
“你脖子被谁咬了?”卿潭被巨大的情绪支配着,问题甚至没过脑子,语气带着他自己没察觉的生气和醋意。
“咬?”蔺棠溪伸手,摸到微微肿起的牙印,满不在乎地说,“哦,吸血鬼吧。”
???
那是什麽玩意。
蔺棠溪手指碰了碰,尖锐的刺痛。
他忍耐度比较高,这点痛,完全在他的限度之内。
只是脖子上的印记,恢复很慢,还碍眼。
不懂那只狗比怎麽想的,总喜欢往这儿留印子。
“我说…”蔺棠溪擡眼,冷冷看毫不知情的卿潭,“你以後下嘴轻点,记住了吗?”
???
管我什麽事。
蔺棠溪嘀咕,“如果咬破了…我还是去打狂犬疫苗吧。”
“什麽狂犬疫苗?你被狗咬了?”
“唔,算是吧。”
“被狗咬要快点打疫苗,我爸说的,不然会死。”卿潭担心的啰嗦一大堆,觉得哪里不对,“你刚才还说被吸血鬼咬的。”
“差不多。”
明明差多了。
而且…
卿潭盯着蔺棠溪,欲言又止。
而且,他明显是人类的牙印,当他是小孩吗?
“你那是什麽表情?”蔺棠溪见他一副被绿了的表情,觉得好玩。
且不说,自己跟小泰迪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是昔日死对头。
就算世界线收束,把他和卿狗比视作同一个人,小泰迪这个醋还是莫名其妙。
我酸我自己?
真闲。
“没什麽。”卿潭闷闷地否认,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直接把话问清楚,又不知道怎麽说。
而且,卿潭心里极度否认那种可能性。
怎麽会呢?
他暗中观察了那麽久,蔺棠溪私下里,压根没有来往密切的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怎麽会发生那种事。
“崽,把你的心思收起来,你想不明白的。”蔺棠溪撑着桌子,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以後会懂的,记住我刚给你说的话。”
“什麽话?”刚说了太多,他分不清。
蔺棠溪没有重复,“忘了也没关系。”
如果他当疯狗,蔺棠溪不介意给他配个口箍,看他下次怎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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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本来应该有七天,但高三生完全享受不到这种福利。ノ亅丶说壹②З
六中还好,第五天才收假。
可怜学生还没玩够,又要骂骂咧咧回去上学。
想到其他年级还在吃喝玩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