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翌日清晨,我在饭厅见到苏艳姬与柳轻语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柳轻语低着头,全程不敢看我一眼,脸颊始终带着未褪的红晕,用膳的动作僵硬而迅,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很快便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席。
而苏艳姬,她显然也一夜未眠,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她穿着一身保守的湖蓝色高领襦裙,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但在我看向她时,她那美艳的脸庞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泛起红霞,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她默默地用着早膳,动作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父亲似乎并未察觉这微妙的气氛,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别院的景致和昨日的温泉。
我心中忐忑,不知她们会如何反应。是勃然大怒,向父亲告?还是从此更加疏远我?
然而,预想中的风暴并未到来。
直到早膳结束,父亲离去,饭厅内只剩下我与苏艳姬两人时,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羞恼,有无奈,有责备,但独独没有我预想中的、彻底的愤怒与决裂。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疲惫,低声道“辰儿……昨夜……你……”她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日后……万不可再如此……孟浪了!若是传扬出去,你让轻语……让苏姨……如何自处?”
她的责备软弱无力,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告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侵犯后却又隐含某种隐秘刺激的颤音。
我看着她那副欲语还休、羞窘难当的动人模样,心中那点忐忑瞬间被一股巨大的狂喜与得意所取代!
她没有严厉地斥责我,没有告诉父亲!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心中,或许早已默许了我的靠近,甚至……对我那逾越的、充满男性侵略性的目光,并非全然排斥!
“辰儿知错了。”我立刻低下头,做出悔过的姿态,语气诚恳,“昨夜是辰儿一时鬼迷心窍,唐突了苏姨和娘子……请苏姨责罚。”
我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起眼,观察她的神色。
苏艳姬看着我这般“乖巧”认错的模样,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匆匆离开了饭厅。
看着她离去时那略显仓促却依旧摇曳生姿的背影,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我知道,昨夜那场意外的“窥浴”,非但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裂痕,反而像是一把钥匙,以一种最直接、最香艳的方式,彻底捅破了横亘在我与苏艳姬之间那层名为“伦常”的薄纱。
她身体最隐秘的美好已被我窥见,那种被看光、被一个“男子”如此炽热注视的羞耻与悸动,已然深深刻入了她的心底。
而从柳轻语那羞愤却并未激烈反抗的态度来看,她心中的坚冰,似乎也因这共同的、难以启齿的“秘密”,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松动?
至少,她没有立刻与我势同水火。
回到萧府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我对柳轻语的“怀柔”政策仍在继续。
借着“答谢”她为丝绸图样提供的“宝贵意见”,我特意命人寻来了一方上好的端溪老坑砚台。
这砚台石质温润,造型古朴,并非那种镶金嵌玉的奢华之物,却正合柳轻语这等才女的品味。
更关键的是,我记得她曾在她那本《漱玉集》的扉页上,提过一句“欲得一方老坑端砚,磨墨作书”,这不过是她随手的感慨,我却记在了心里。
当我将这方砚台送到西厢房时,柳轻语看着那方古朴的砚台,明显愣住了。
她抬起眼眸,看向我,清冷的眸子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被如此用心对待的触动。
“你……你怎么……”她喃喃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偶然听闻娘子喜好此物,便寻了来,聊表谢意。”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娘子看看可还合用?”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那方砚台温润的石质,眼神复杂难辨。良久,她才低声道“多谢……相公费心。”
这一声“相公”,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自然些许。
我没有再多言,将空间留给了她。
而与此同时,我与苏艳姬之间的暧昧,更是如同沉寂火山下的岩浆,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流淌,只待一个喷的契机。
我知道,距离我真正摘取这对倾世并蒂莲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窗外,秋风萧瑟,黄叶纷飞。
而我心中,却燃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足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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