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不去!”
钱土生被硬拽着走,脸上哀求。
心里骂得更响。
妈的!过继子不是人!
没人权?!
尿泡尿还得你恩准?
大奶牛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天天唱征服!
跪在老子胯下,当尿壶,做金盆!
求着舔老子大鸡巴,肏你的屁眼,再肏你的嘴!
骂归骂,闹归闹。
该尿还得尿。
“海…”
钱土生的眼珠子在后巷的暗影里滚了一圈。
巷子像条塞满破布的喉咙,又深又窄,顶头黑黢黢的,望不见底。
脊梁骨缝里猛地钻出一股寒气,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
“叫福伯就行。”
那公鸭嗓子贴着后脖颈子响起来,尖得渗人。
钱土生扭过脸,海德福就戳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脸上堆着笑,黑黢黢的雀斑脸皱成一团,咧开嘴,露出两排黄牙“福伯,你先忙,我自己转转。”
“嘿嘿…嘿嘿…这会儿,没尿意。”
海德福脸上的褶子还弯着,人却像生了根,钉在那儿。眼珠子从笑缝里钻出来,直勾勾盯着他,不吭气。
“那海伯。”
钱土生喉咙干,手指头死死抠住裤腰上那根油腻腻的粗布带子,脚底板蹭着地上的湿泥,一点点往后挪“你…你扭过去,我这样,尿不出来。”
他眼珠子乱转,瞄着海德福那身肥肉,心里头飞快地扒拉着这老阉狗,一身膘,跑起来,怕是没我快吧……
“死胡同。”
海德福的嘴皮子动了动,声音又平又硬,像块冻石头。
“就在这,站着尿吧。”
钱土生的脚后跟撞上块硬东西,是块碎砖。
人钉在原地,攥裤带的手骨节都白了。海德福那双眯缝眼,此刻像两把小锥子,死死钉在他裤裆那块地方。
钱土生费力地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像卡了颗硬枣核“海伯,我…我没洗屁股…要不我把眼睛蒙上,就把你当窑……”
“啪!”
一个巴掌带着风,结结实实扇在他后脑勺上。钱土生眼前一黑,金星乱冒。海德福脸上的笑像被抹布擦掉了,只剩下一对冰冷的眼珠子。
“尿!”
钱土生一只手死死攥着裤腰,另一只手捞住裤裆里那玩意儿。
那东西软塌塌垂着,尺寸依旧显眼,又粗又长,像根蔫下来的小黄瓜。
他脑子里转着逃跑的念头,盘算着日后怎么把这口恶气撒回来。
就在这时
“嗯…”
身边那声轻哼,又细又长,像根冰针扎进他耳朵里。刚刚才涌上膀胱口的一点尿意,“哧溜”一下又缩了回去。
钱土生哭丧着脸扭过头。那张黑黢黢、爬满雀斑的小脸皱成一团,像块揉烂的抹布,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福伯,您…您能别出声吗?”
“嗯!”
海德福这回倒是点了头,肥硕的身子慢悠悠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可那公鸭嗓子又飘过来,带着点黏糊糊的笑意,钻进钱土生耳朵眼儿“动静放大点儿。”
“拿出你的本事。”
“我要听响。”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