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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明曾经是他妈妈楚阳的追求者，后来他妈妈嫁给了江哲，孙长明就选择去深造医学，祝福远离了，一直到他妈妈的葬衍时才出现。

后来他为了降低江哲和江明书对自己的警惕心，从“利维坦”回来后主动注射了AO转换剂，几次因为排异反应濒死，又不能去医院，都是孙长明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孙长明算是他妈妈辈的长辈，也是恩人，楚衍翊再怎么恶劣也不至于对孙长明不客气。

“你要是有数，猪都能上树。”孙长明道，“当时注射转换剂的时候你也跟我说你有数，你的有数就是提前写好遗书？”

他说着，动作没停，行李箱自动打开，被压缩的医疗仪器被机械臂举出，布满了半个客厅。

“哇，随身医疗箱又升级了？”楚衍翊试图引开话题。

孙长明不吃他这套：“这不是你家公司研究的，少装，伸手，我给你抽血。”

楚衍翊安分地伸手给孙长明抽血，顺带听对方说在荒星B312的见闻。

“我这次去荒星B312，是因为得到消息说当年你从‘利维坦’偷的AO转化剂的源头工厂在那里，只是那批工厂依附于星盗X，在周一剿灭那群星盗后就没了音讯，我先前是想着去找找看有没有让你的身体恢复的线索，就没和你说，怕是空欢喜一场。”

孙长明抽完了血，把楚衍翊送到了全身扫描仪前。

“然后呢？”楚衍翊很有兴趣地问。

他前段时间才看了周一的简历，对荒星B312印象深刻，毕竟那里是周一起步的地方，也是后来周一一直驻扎的地方。

没想到居然和“利维坦”也有联系。

“我扑了个空，从荒星B312到主星的摆渡舰半个月一次，我在荒星上看近半个月的太空垃圾，然后就得到了你自己恢复了的消息。”孙长明道。

楚衍翊闻言想笑，却听见了孙长明一个转折。

“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见了一些消息。”

“按理来说，摆渡舰还有三天才能抵达荒星B312，但我怕你出意外，高价从本地人手里买了黑市船票，坐了他们本地的星舰。”

“那艘前往主星的星舰内部的墙壁上，喷涂着一只鲸。”

送完两个醉鬼回家，林逸杨把车停在了自己的出租屋下面，车内还弥漫着一股酒气和烟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叹气，拿出周一塞给他的纸巾。

上面的联系方式他闭着眼睛都能背，是他以前给周一的备用终端的号码，当初只是为了方便监视Alpha而已。

他忽然又想抽烟了，但医生告诉他手术之后起码一年要戒烟戒酒。

林逸杨按下打火机的按钮，火光闪耀，即将点燃那张纸巾，他又松开了手，照亮车厢的火光忽然消失了。

“算了。”他仔细地叠好这张纸巾，放回了口袋里。

外面的雪下得有些大，林逸杨走下车，眼镜上顿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他往冻僵的手上呼了一口气，快步跑进了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一团黄白相间的小团子忽然从门里冲了出来，它绕在林逸杨的脚边，不住地对林逸杨吐出舌头。

“傻乎乎的，这么大的雪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林逸杨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楼道的感应灯有几层完全不会亮，空气中有一股还没有散去的食物的味道。

他现在的工资在第一区也只能租的起这样的房子。

掏钥匙的时候，他低下头，看到了那团蜷缩在自己脚边的小东西。

“你还真是赖上我了。”林逸杨无奈地蹲下身，摸摸这条小狗的头，“跟着我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小狗仰起头，舔了舔林逸杨的手指。

这么冷的天，不管它恐怕会冻死吧。

“进来吧。”林逸杨打开门，小狗便飞一样冲进了他的家。

他望着窗外那片被路灯照亮的雪，关上了门。

第75章视讯通话

进门之后林逸杨并没有开灯，他对房间的布局了如指掌，把钥匙扔到鞋柜上后，就随便拿起一旁的一个比较大的纸箱，把那条试图往沙发底下钻进的小狗抓了进去。

“乖一点啊。”他拍拍小狗的脑袋，摸黑去厨房里弄了点吃剩的东西和水。

纸盒里传来舔舐和水被搅动的声音，窗外风雪交加，林逸杨想了想，又找了几件旧的衣服围在纸箱里面。

他自己都没有享受到暖气，更别提这条小狗了。

搓搓被冻麻的手，林逸杨一边听着爪子挠纸箱的声音，一边打开通讯器。

楚衍翊出来后时间已经算晚了，周一趴在大厅的台球桌上枕着手臂摆弄着黑球。

楚衍翊走到他旁边，问：“会打吗？”

“我在桌球店打工过，知道规则，但几次上手都玩得很烂。”

楚衍翊挑着嘴角：“没事，我教你。”

他拿了根杆，擦好巧粉递给周一，等周一摆了个差不多的姿势，楚衍翊从后面覆上去，一手搂着周一的腰，一手覆盖在周一手背上。

“握杆太靠后了。”楚衍翊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儿笑意：“再往下压一点。”

他帮忙调整了一下角度：“打！”

周一听话地出杆，但其实没有去看球进没进，只是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用比楚衍翊更轻的声音说：“楚叔叔，你石更了。等下要去酒店吗？”

楚衍翊笑，气息落在周一耳朵上：“臭小子，你装不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干嘛？有外套没？给叔叔挡一下。”

周一还真带了一件防晒用的外衣，他从包里翻出来递给楚衍翊，楚衍翊凑到鼻尖上闻了闻，又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