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姐……”大家都已经上车了,落在最后的小伍轻声喊了一句,随即被赶过来的陆铮打断。
“去吧,我们就在外面,等你。”
季银河看着陆铮温柔坚定的瞳孔,一脸安心地点了点头。
她深吸口气,在韦曼丽不快的目光中,跟着宫成功走进书房。
韦曼丽应该是个很喜欢日光浴和户外运动的人,左手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白色手表晒痕,从形状来看,这支手表的表盘是圆形的,约一元硬币大小。
可前两天盯梢时,季银河记得很清楚,她腕上一闪而过的是一条黄金手链。
一个常年佩戴手表的人,为什么会忽然换成手链。
会不会因为她在案发现场沾染了不好擦除的痕迹?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季银河的目光在表柜上逡巡,一眼锁定了一支深色牛皮表带的银色劳力士!
“宫叔叔,这只表好看!”
“眼光不错啊!瑞士产的劳力士,这是我送给天欣的定情信物,后来曼丽喜欢,便送给她了。”宫成功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我拿出来给你仔细瞧瞧?”
“好哇!”季银河笑眯眯点头。
三队的桑塔纳已经驶出了镜湖山庄,只剩下大吉普还停在路边。
唐辞从主驾上探出脑袋来,朝小伍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他焦灼地问,“小季怎么还没下来?”
小伍为难地看向门口,陆铮还淡定地站在那儿眺望星空。
“那个,陆老师说让我们别急,再等等。”
唐辞看了眼手表,解开安全带,“这一家子都不正常,我上去把她带下来——”
别墅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飞快跑了出来,将手里的东西塞进陆铮掌心。
唐辞赶紧把几个人都拽上车。
“韦曼丽的手表,不是偷的,是我找借口从宫成功那里借来的。”季银河跌坐在后排,咻咻喘气,“我在手表表带的缝隙处发现了……血迹!”
次日,市局解剖室。
“很遗憾,这个表带上的血渍是ab型血,与死者的o型血不符。”叶晴将报告递给唐辞,“不过我托人民医院的朋友问过,韦曼丽和宫谐在那边的档案里记录的是b型血——所以表带上的血迹,既不是死者的,也不是韦曼丽本人的。”
“……”
唐辞动作幅度很大地将那张薄薄的报告翻来覆去,皱着眉看上面的每一个字眼。
程漠说:“会不会是宫家其他人的血?”
“不好说。”唐辞回忆昨晚的情形,“每个人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