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风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
林恩被两名卫兵一左一右地架着。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覆盖的土地上。
锁链的冰冷触感从手腕传来,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每一次呼吸,吸入的都是刀子般锋利的冷空气,刺得肺部生疼。
林恩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原主作为守夜人逃兵,一路从长城南下,早已是强弩之末。
饥饿与寒冷榨干了他最后一丝体力。
刚才在刑场上的那番爆,几乎耗尽了林恩所有的精力。
此刻,林恩只能被动地被拖拽着前行。
队伍的最前方,是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宽阔的背影如同山峦般沉稳。
那柄名为“寒冰”的瓦雷利亚巨剑已经归鞘,斜背在他的身后。
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依旧笼罩着整支队伍。
他的几个儿子跟在身后。
年长的罗柏与琼恩·雪诺并排骑行。
两人都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神情严肃。
席恩·葛雷乔伊则显得轻松许多,甚至还有心情逗弄一下自己的马匹。
最小的布兰·史塔克,被父亲要求着,骑马跟在他父亲的身侧。
那张稚嫩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苍白。
林恩的目光从那些年轻的身影上扫过,最后落回了自己眼前那片单调的雪地。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暂时活了下来。
奈德·史塔克不是傻瓜。
一个关于异鬼的故事,最多只能为他换来一个审问的机会。
一旦他说不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或者被认定为谎言。
那柄名为“寒冰”的瓦雷利亚巨剑,随时会再次架上他的脖颈。
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侥幸。
“布兰。”
奈德·史塔克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响起,清晰地传入布兰的耳朵。
奈德没有回头,只是放缓了马,好让儿子的坐骑能跟得更稳一些。
“你明白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吗?”
布兰的小手紧紧抓着缰绳,他抬起头,看着父亲的侧脸。
“琼恩说,我到了该观刑的年纪。”
“不只是这样。”
奈德·史塔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教导的意味。
“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处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