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拿起手机,给她亲爱的怨种二哥打电话。
第一遍没接,应该还在睡觉,不管,接着打,打到第六遍,终于接通了。
“钟轻斐干嘛啊!我刚睡着,你要是没事说,我真的会生气的。”
被吵醒的钟轻然脾气很暴躁,就算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他惹不起的钟轻斐,他也要负隅顽抗,不然钟轻斐下次得寸进尺,直接冲进他家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怎麽办。
他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可怕。
“钟轻然,要钱吗?”
电话那头的钟轻然满脸狐疑,在想是不是自己没睡够,出现了幻听,钟轻斐说了什麽?
“钟轻然,我说你要钱吗?我给你三亿。”
“三亿?”钟轻然立马清醒,瞌睡全无,声音大得像是要刺穿钟轻斐的耳膜。
“你干嘛这麽大声说话。”
钟轻斐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妹妹,你干嘛给我这麽多钱?”
“因为,我投资了个项目,每年五千万,连续五年,现在我收到了三亿。”
“什麽项目啊?”
“这个不是重点,你不是要做专辑了,还要拍MV什麽的,要不要这个钱啊,不要的话,我给大哥了。”
“要要要,当然要,你果然是我的好妹妹,什麽好事都想着二哥,二哥真是爱死你了,到时候赚钱了给你分红。”
钟轻然的音乐工作室虽然是挂靠在斐然名下的,但所有的开销,都是钟轻然自己承担,赚钱嘛,还是略赚的,只不过,这点钱还不够钟轻然做张想做的专辑。
“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我都说了我在睡觉了,不在家在哪儿?我可是正经人,不搞那些有的没的。。。。。。”
“哦,那我十分钟後到你家。”
“哈?”
还没等钟轻然消化完钟轻斐话中的意思,电话就挂断了,直到十分钟後,门铃响起,他才如梦初醒,钟轻斐到了。
打开房门,看到钟轻斐时,钟轻然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像是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闭上你的嘴吧,扁桃体都看到了。”
钟轻斐将银行卡扔给钟轻然,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水,猛灌一口,然後打开电视,开始选剧。
钟轻然实在看不懂妹妹的行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在她身後,轻声问:“你,刚才在附近?”
“嗯。”
“去找秦景文了?”
“没有,他不住这儿了。”
钟轻斐点开《茧》,明明已经看了好几遍,甚至对里面的情节烂熟于心,但,在推荐栏看到时,还是忍不住会点进去,再看一遍。
“他为什麽不住这儿了?”
“不知道,公司那边也不续约了。”
“啊?”
之前不管钟轻斐怎麽说,钟轻然始终觉得他们俩分手是说说的而已,毕竟在一起五年了,有点小摩擦很正常。
但是,现在一看,不像是假的。
顿时觉得这件事,严重了,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钟轻然坐到钟轻斐身边,侧过头望向她时,发现眼泪一颗颗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的呼吸一窒,伸手,抱住了钟轻斐,拍了拍她颤抖的背,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从小到大,钟轻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喜欢哭,况且身为钟家最受宠的小女儿,作威作福的,她活得很潇洒。
幼儿园时,有男生抢她的糖,她直接上手重新抢了回来,结果,那个小男生先哭了,她倒是吃着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学时,有男生拉她的辫子,还想掀她的裙子,她抡起拳头就打,把男生的门牙都打下来了。
中学时,有男生背地里嘲笑拿卫生巾的女生,还弹女生的肩带,她把卫生巾拆开,一把糊在那群男生的脸上,义正词严地说:“女生不来月经,都生不出你们这群杂碎,还不知道感恩。”
再大一点,战斗力更是惊人,可以说,抛开钟家大小姐的身份,她的性格也不是会躲在背後默默流泪的人。
摔倒了不会哭,生病了不会哭,打架了不会哭,独自一人在国外上大学也不哭。。。。。。她永远朝气,永远爱笑,永远是那个发光发热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