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突然有些委屈:“不管你怎麽想,我没有玩弄你。”
她只是想救他,一时想不到把骗他回自己家的方法,才这样说的。
谁让他当真了?
裴斯律仍旧沉浸在生气之中。
“我不是那样好玩弄的。不是你说可以就可以,你说不行就不行。不要拿钓着别人的方法,来钓我。我不吃这一套。”
她听完对他解释道:“我没有钓过别人。”
裴斯律生气地对她讽刺道:“是,你都是直接给对方。只有我不行,因为我是裴家的人。全世界谁都可以,就是裴家的人不行。你不就是这样的吗?”
陈酒酒这回真是被自己给坑死了。
她也没想到,她在他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裴斯律看到陈酒酒无动于衷的表情,他有些受伤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做什麽。只要你不允许,我就永远什麽都敢做。然後,你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玩弄我,看我为了你发疯。”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他沉声问她:“那你现在是在做什麽?”
陈酒酒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能把实情告知他,只能任由他这样误会下去。
裴斯律狠了狠心,生气地对她教训道:“我从来不做没有结果的事,今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别想钓来钓去,既不给名分,又不给结果,我和你钓的那些人不一样。你钓我算是钓错人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只是想玩弄你。”
说完就开始摁住她的手,开始对着她发疯,那种无法抵挡的架势,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陈酒酒觉得今晚自己大概是完了。
她先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吻得头晕脑胀的,接着又被他咬来咬去。
那种咬还不是很强烈地撕咬,而是咬一下就轻吻一下地安抚。
弄得她好别扭,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
就在她几乎已经预感到,今晚自己会交待到这里的时候,裴斯律忽地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趴在他颈间在做什麽。
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好像在很克制地哭。
裴斯律哭起来好像是没有声音的。
只能感受到温热的眼泪,和不太平稳的气息。
被他紧紧攥住的手,也逐渐地松开。
裴斯律埋头在她颈间,无力地说道:“酒酒,你别再欺负我了。”
陈酒酒听完大为震惊,这本该是她的词儿啊!
裴斯律怎麽抢了她的词儿啊!
她差点被他那个什麽,她都没像他这样脆弱,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不过看他哭得这样可怜,她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裴斯律忍不住问她:“你究竟——”
“什麽?”
究竟喜不喜欢我?
可是,他问不出口。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她并不喜欢他。
他连帮她解决那种瘾的资格都没有。
她宁愿找别人,也不会找他。
只知道反复无常地钓着他玩弄。
偏偏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反抗,已经彻底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裴斯律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仅如此,他还背对着她睡觉。
黑暗中,陈酒酒听裴斯律冷漠地说着话:“明天,我不会再来你家了。以後,也不会再见你。你和谁睡,都和我没有关系。”
陈酒酒听完也有些难受。
她觉得他总是在误会自己,可是也没有特别好的解释办法。
关键是,她又不想让他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