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便轻轻叹了口气,只好纵容。
她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何况其实陆川私心也不想离开她太久。
出发前,两人在书房夜谈。
“此次一行,不知多久,但回来後,可能一切都会改变。”
听陆川这样说,岳华绮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她隐隐觉得,在他们去西羌的这段时日里,有人要行动了,崇都或许会有大变化。
“难道是,三皇子?二皇子?”
陆川点点头,“这是一个好时机,跟我一同前去的有不少兵力,二哥有了自己的安排,我们配合便是。”
“那回到崇都时,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条件究竟是什麽了?”
岳华绮轻靠在陆川肩头,其实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已经没那麽重要。
陆川搂过岳华绮的肩,“顺利的话,会的。不顺利的话……也会的。”
到达两国中间地带不算远,但西羌地势低平,疆域辽阔,所以前往纷乱发生之地要一些时日。
除了陆川,文帝还特地指派了廖副将随行,与陆川共同商议战术。
廖副将为人寡言,但他在排兵布阵与用人上很有主见,弥补了陆川对战场上之事的生疏。
抵达事先定好的要紧关口,一行人安营扎寨暂时安顿下来。
天色已晚,士兵们都已休息,陆川与廖副将商议好明日调一批人先行前往事发地探探风声,随後也回到了帐中。
烛火映照着岳华绮安睡的面容。
一路舟车劳顿,本想等陆川回来的岳华绮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虽说此前也不是没有赶过路,但毕竟时日长,路上劳累,也有多处的不方便。
陆川坐在床榻边,眼中带着心疼,将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
随後俯下身,在岳华绮额上吻了一下。
次日岳华绮醒来时,陆川已早早在主营帐谈事。
派去的探子来报,这次两国交锋源于一场谋害事件。
前不久,位于西羌边境的许多士兵在值守时突发怪病,全身发热,腹痛难耐,偶尔神志不清。
此时南垣边境士兵突然出现在附近,故西羌军队怀疑是他们的预谋,想要趁虚而入,打个措手不及。
但西羌及时派人前来支援,甚至先发制人主动开战。
这是探子从西羌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
然而南垣士兵这里的说辞却不同。
是西羌人想对南垣士兵下手,并主动开战,意图打破和平关系。
两方说辞截然不同,很难不怀疑有中间人做了手脚。
“此人是谁,怪病何来,两国中间出了什麽消息差错,目前还无法知晓。”
陆川皱了皱眉,发觉岳华绮也在沉思。
只听她开口,“这病好生奇怪。”
“确实是,如今派去前线军营之人说,我方将士试图与对面交涉,但对方称他们的人眼下依旧被病痛折磨,非要他们交出解药再议。”
可解药,他们也没有。
甚至是什麽病都不知。
“要知道,或许得亲自去西羌查探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