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们往这个方向查。”
陆川颔首,却没发觉背後周大娘奇异的目光。
“这位小公子啊,我跟你说你可要好好待你家娘子,这麽好的姑娘怎麽能让她受委屈!”
听到她这麽说,再对上陆川带着疑惑的眼神,岳华绮突然有几分心虚。
方才好像是将自己的遭遇说得太凄惨了些。
但她此刻也只好装作无辜状,暗示般朝他眨眨眼。
“大娘你放心,我定会对我夫人好的,不会亏待了她。”
虽说陆川不在时,岳华绮很自然地称呼他为“夫君”,但他当面称呼自己为夫人时候,她却忽然有些紧张。
有了线索,衆人也有了查探的方向。
既然是个大家族,那大抵不愁没处查。
可奇异的就是,这麽大个家族,流传在外的消息却很少。
队伍里的人在外隐晦地打听暗示,旁敲侧击,有的还给出了不少好处,可获得的消息却少之又少。
一日下来,只打听到霍家祖上并非西羌人,而是从中原迁来此处,所以内门族人大概都是中原血统。
“有说为何从中原迁来这里吗?”
“没有,至于这‘巫蛊之术’,更是没有一点线索。”
岳华绮与陆川都拧紧了眉,随後都有了同一个猜测。
被认定下毒谋害西羌士兵的那人,是中原人。
若那西羌士兵得的怪病真与霍家流传之术有关,有人想借此挑起两国矛盾,那或许此事与霍家当年迁来西羌分不开关系。
正当衆人愁眉不展,苦于霍家踪迹难寻之时,一位故人出现在拓凉。
初见时,少年张扬,面庞看着有几分不像中原人。
告别时匆忙,不知会在此地再见。
但汤禧早就说过,他是西羌人。
大街上,他就此般巧合地出现。
“许久不见。你们怎麽来拓凉了?”
“许久不见,你是,拓凉人?”
岳华绮和陆川均有些惊讶地望向汤禧。
他的打扮也与过往不同,穿上了西羌服饰。
汤禧犹豫了一会儿道,“算是吧。”
“还没说你们此行是为何事而来?”
与他简单交代一二後,汤禧忽然沉默了一瞬。
岳华绮一看立刻感觉有了希望,忙好奇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关于霍家的事?”
“是。”
汤禧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分明是有顾虑。
他皱了皱眉,“说起来,其实我与霍家……有些关系。此事若属实,于霍家也是不利。”
没有过多讶异于汤禧和霍家的关系,陆川沉思後说道,“于霍家不利?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霍家或许并不知情?”
汤禧点头,“对在此安身许久的霍家来说,财富和权势地位都有,挑起西羌和南垣的斗争又有什麽好处?”
“那眼下我们要做的,便是找到在中间做手脚的人,治好得了怪病的士兵,才有休战的可能。”
岳华绮听完陆川的话,也点点头。
“可做手脚的人,若是真会霍家的巫蛊之术,那想必也和霍家内门弟子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