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不想便拒绝,“不。”
“你削一个也是削,削两个也是削。”
“不长手吗?自己削。”
“我现在不是手占着呢嘛。”
“有手玩游戏,没手削苹果。”
估计是我语气挺冲,冲中又带着一丝丝的不屑与轻蔑,句句噎他,彻底把我弟惹急了。
“杨苮祎!你更年期啊。”
我反手一扬,狠狠拧住了他一只耳朵。
“你叫我什麽?叫我什麽?杨苮祎是你叫的吗?!”
我弟被我拧得嗷嗷直叫,骂了好几句被我越拧越狠後,便欲哭无泪地大叫着喊救命。
再接着,我跟我弟的脑袋双双挨了一下。
我痛得缩手,我弟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捂着脑袋,眼含热泪。
“干什麽你俩?多大了还打架。”
我姐下手真狠,短短两天,我已经被她敲了两次脑袋,暴君行径和她温柔大方的外表相去甚远。
我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门又被推开,我哥手上拎着个什麽东西走了进来,没睡醒的样子,一直打哈欠。
“他俩从小不就这样吗?”
我哥说着风凉话,把东西小心放在茶几上後,我才看清原来那是个蛋糕,而且是大蛋糕。
“有谁过生日吗?”我好奇得凑过去看。
“外婆今天生日啊。”
“奶奶啊。”
我姐和我弟异口同声,他俩声音落地,气氛忽然也静寂了,然後我就从蛋糕四面的透明包装壳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蛋糕中央的大“寿”字。
哦,原来奶奶生日,所以今天大家才会一起回来啊……
我姐眯着眼睛打量我,“你不会不知道外婆今天过生日吧?”
我特别淡定地直起身,“没有啊,我爸早跟我说过的。”
实际上,并没有,我爸屁都没放一个。
我哥和我弟并排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真奇怪,我哥已经工作的人了,这会儿竟然也能跟一个初中生玩到一起,回归幼稚本性。
我姐和我哥是同龄人,他们只相差了几个月,很默契的,我和我弟也差了几个月,然而小时候,每当我和我弟打得不可开交丶头破血流,拽着对方恨不得要拼命时,我爷爷和我奶奶总会一边拉一个,费劲地把我俩分开,一边骂一边念,我姐和我哥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你俩倒好,一天不打浑身皮痒。
对于我爷爷奶奶的这番说辞,我是从来不信的。
我奶奶曾经气冲冲地质问过我们,“怎麽你们哥哥姐姐就不打架?”
我回她,“年纪大了,不好意思打了,也打不动了吧。”
我弟弟还很骄傲,“他俩是动嘴一派,我俩是动手一派。”
我奶奶差点儿被我俩气晕过去。
茶几上摆满了零零碎碎的物件,显得乱七八糟的,我姐皱皱眉,招呼我说。
“赶快跟我一起收拾下,一会儿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