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夏目看着林戚的线条,心念又动了动。
于是唇谈到他耳边:“大人喝醉了,小女来照看大人。”
气息喷在林戚的耳鼓上,着实有些恼人。
林戚想起琉璃,那女人这会儿在做什麽?马严应是已与她会和了。
她睡了吗?在想她吗?想着琉璃,心浮气躁平复了些。假意翻了身,胳膊重重甩出去,手掌拍在了阿依夏目脸上,啪的一声,响的狠。
忙睁开惺忪的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捂着脸落泪的阿依夏目:“这是……”
阿依夏目以为他真的醉了,是无心之举,忙摇头:“您醉了。小女不放心,带着醒酒汤来看您。”
林戚舌头有些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又倒头睡去。
直至阿依夏目出了门,他才坐起身来。
喊了声:“水!喝水!”
王珏端着水进了门,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将水递给他,提高了音量:“丞相!那是鼻子!不是嘴巴!”
而後压低音量:“夏念进去了。那西风教圣城就在乌苏城边,向外绵延几十里。若是西域王不首肯,他们干不出这麽大阵仗。”
林戚点头:“知道了。头疼,睡会儿。”
倒在床上,脑子却清醒的狠。
而今身在虎xue,却并不担忧自己,担心的是夏念。他只身进了圣城,前路如何凶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法与那女人交代。说到底,最怕的,还是那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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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头胡思乱想,琉璃在那头酒兴正酣。
马严带着那波土匪,各个是能喝的。两拨人包下了客栈,教那老阿婆备了酒菜,便开始喝了起来。
琉璃馋酒馋了好些日子,今日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拉着马严拼酒。
马严是做匪的,喝起酒来很凶,见琉璃无论如何不醉,便起了胜负心,与她五魁首六六六起来。秦时坐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笑几声。
正玩闹着,一个石子落在他头上,看了看琉璃和马严,不动声色走了出去。
“如何?”
“进圣城了。”答话的是司达。
“我们呢?”
“大人说秦镖头眼下最大的事便是照看好铃铛,不许她有事。马严会护着你们。”
“好。”秦时朝司达拱手,这才转了身,却看见琉璃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当老娘傻吗?这麽大个乌孙城,马严偏要住这,是你们大人派来的?”
“是大人求来的。咱们的人进来太惹眼,马严是半个西域人。”
“你回去跟你们大人说,让他担忧自己的狗命。”琉璃说完转身走了。
心里灌了蜜一样,那个狗男人如今算是个人了,还知晓要保护自己。做事这样滴水不露,果然是他。
又想起白日里他进城之时,那西域王的女儿看他那一眼,翻了翻白眼,哼,都是老男人了,还被人惦记。
这样也好,西域王的女儿惦记他,他便没有那麽容易死。否则被人架在那里头,不定何时就身首异处了。
躺到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入了睡,梦里全是林戚,在她耳边讲那些骚情话,琉璃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般,大汗淋漓,只得坐起身子,却见床前站着一个人,正看着她笑。
“不是说让我有话自己来说?我来了……”
不是说进了城不见了?
不是说分道扬镳了?琉璃脸上的疑问都落进林戚眼中,他坐在床上脱了鞋,轻声说道:“醉酒了,睡不着。想着你能解酒。”
“?”琉璃想开口问他,却瞬间明白了他说的解酒是怎麽回事。
林戚的唇轻咬她的下巴:“白日那条红巾甚好,明日接着用吧?”
琉璃满身酸疼,手挡着他胸膛:“别……”
林戚嗯了声,想放过她,手无意间划过她腿上,却发觉有些水意。
忽然笑出声:“适才睡梦中,梦到的人可是我?”
琉璃红着脸推他:“登徒子!”
其馀话语尽数落在林戚口中。
二人都饮了酒,昨日林戚还拘着敛着,今日自制力都被那西域的酒破了功,手握着琉璃的腰有些欲罢不能,疯了一样。
琉璃不敢叫出声,紧紧咬着被子,觉着不过瘾,去寻林戚的唇,他的舌将她堵的严严实实,终于是只剩喘息。
然而不能发出声音,那感官却格外敏感,不知林戚碰到哪儿,浑身酥痒,想躲着他,又被他牢牢固住,只得受着,有片刻整个人没了响动,身子高高仰起,许久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