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阵阵痛楚,不会如雨水般无痕。
更糟糕的是——
攒了些许力气,盛莲勉力爬起来。
客厅的窗,玻璃仍是破损。
冷风灌进来,夹杂雨中泥土的腥。
又是一个雨天。
太阳xue突突,在视线中直直炸成一个又一个的黑点。
盛莲扶着墙,慢慢走到卫生间。
破窗吹来雨腥味,信息素也在悄然生长,如墙角滋生的苔藓。
在这个最不该的时候,盛莲进入了发丶丶情期。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他柔软甜蜜的信息素。
施暴者是个Beta,从来闻不见他的信息素。这也是盛莲能选择他的原因。
其实李维京走之後,盛莲想,自己选谁都一样。
那晚,他不是去还银行卡,是想以此为借口再去见维京。
虽然男人知道,这也不过是妄念。
窄小的卫生间,信息素快逼疯了盛莲。
他撩起衣服,叼住衣角,想要自己解决。
没关系,他可以的。
这两年他都是如此,不需要其他人来……
可维京,不会回来了。
维京她,不会回来了。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错乱地搭上男人的神经,他看着镜中欲哭的脸,忽然一摸脸,弯腰找到家用医药箱藏匿的刀具。
一把雕花匕首。
匕柄镶嵌古波斯的红宝石,是维京去阿富汗带回来赠给他的礼物。
两年来,盛莲都小心翼翼藏匿起来。
现在,他握住它。
打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卧室的房间。
男人握紧它。
用一把匕首守护自己。
梅雨时节绵长,像是永不离去。
隔壁开着电视听着歌,歌曲撕心裂肺。
“杀了他!
“顺便再杀了我吧!”
“拜托你了*!”
歌手嘶吼着,某个房间也有濒死的吼叫。
很快,湮没在这漫长的雨季。
雨淅淅沥沥,水滴啪嗒一下,砸在楼下阳台搭建的雨棚。
男人打开房间,手抓着匕首。
他剧烈喘着气,眼前黑点不散,多得如地狱伸出的手。
被打得残损的身体似乎耗光最後一丝力气,咚的一下,他跪在地上,爬到沙发处。
噗的一下,匕首扎在沙发上。
红宝石闪烁,古朴的藤蔓纹路浸着血,格外魔魅。
盛莲大喘着气,他坐在地上,整个身体靠着沙发。
看着染血的匕首,盛莲像是看到心魔。
撑着最後的力气,他手脚并用爬上沙发,叼住衣角。
并拢的两腿分开,往下。
红宝石冰凉,男人忍不住低吟了声。
鼻息大喘,叼着衣角的齿随着动作用力咬着。
雨珠啪的一下,再次砸在楼下的雨棚。
而屋内,信息素砰的一下爆开,铺天盖地的甜蜜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