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王脚步又迈进一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牧荆脸上,嗓音越发低沉。
"少船主这是害怕本王吗?"
牧荆心跳如鼓,她简直想逃走。
然而她若真的这麽做了,只会坐实她心虚的事实。
于是牧荆脑筋快速转动,顺着他一开始的话讲下去。
"殿下所言不错,驯服马匹,与驯服男人的道理相通,这两者我皆颇有心得。"
戟王眸光紧锁着她:"说来听听。"
牧荆解释:"很简单,柔以克刚,别想着一开始便要骑上去,得徐徐图之,用眼神传达无害的情意,再视情况慢慢靠近。"
戟王穷追不舍:"那你刚刚靠近小花马时,心里想着什麽?为何眼神这麽怅惘?"
她的思绪终归被他捕捉到了。
少船主初次与小花马相遇,却流泻出异常的情绪,被他躲在暗处逮个正着。
该如何是好?
戟王清傲,不喜不干不敬的男女关系,他自诩忠贞,更厌憎心思不单纯的女人。
牧荆只好照这思路一路黑下去,反正她从一个女人当家的国度来,在那个地方,女人可以与男人一样见异思迁,喜欢谁便找谁。
"我在想,如果能在马背上……那个,应当挺有意思。"
戟王彷佛不能明白,诧异地问:"那个?哪个?"
牧荆貌若难以啓齿:"就是……男女共骑一马时,马匹天然晃动,我猜应是别有趣味。"
戟王竟是真的不懂,挑起眉,问:"什麽趣味?"
牧荆咬住下唇,略有害羞:"这种事,我怎麽好在殿下面前讲得这麽明……。"
戟王沉默了下,露出费解的神情。
过了一会,到底仍是问:"哪种事?少船主别故意只讲一半,把本王都弄糊涂了。"
牧荆勉为其难,艰涩地提点:"殿下定是循规蹈矩的君子,从不在床榻以外的地方行燕好之事。"
戟王眉眼间浮出尴尬的意味了。
牧荆略有失落:"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在马上难度很高,我想我这辈子是找不到男人一同做这件事了,所以我才很怅惘阿,殿下。"
戟王:"???"
说完这些之後,牧荆留下沉默困惑的戟王,迳自撒腿溜了。
趁他回过神来,听懂她的话之前,她得快跑。
这根木桩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意会过来,骑马就骑马,还能有别的花样可玩吗?
他困惑,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正好,他思绪转移到骑马这件事上,便不会纠结在牧荆的惆怅了。
良久後,戟王明炽的脸庞,浮上一抹红晕。
他总算搞懂。
戟王磨牙……
这都是什麽蛮荒之地来的人!
马是这样用的吗?!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