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意念再次沉入空间。暗银脊柱骨矛光芒流转,暗紫毒火缓缓平息。她尝试着将方才捕捉到的那一丝“天裂”死气引入空间,用毒火小心包裹、分析。
冰冷!死寂!充满毁灭与…一种诡异的“空”!仿佛能吞噬一切能量、一切生机!这气息…与静思殿逸散的紫气似乎同源,却更加纯粹、更加恐怖!它…在缓慢地…“消化”皇帝的生命力?!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
一丝极其微弱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并非殿中原有的药香,而是…一种能麻痹神经、令人产生幻觉的迷香!
景如雪的后手!果然来了!
景云岫眼中厉色一闪!意念驱动空间!暗紫毒火瞬间分出一缕,如同灵蛇般绕体一周!
嗤!
那甜腻的香气触碰到毒火,瞬间被灼烧、净化!但与此同时,殿外隐约传来极其轻微的、衣袂拂过地面的声响!
不止一人!目标是皇帝?还是…她?
景云岫猛地睁开眼,身形如鬼魅般闪到门边,指尖一枚细如牛毛、淬了见血封喉剧毒的银针已然在手(空间百草园新制)。她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屏息凝神,感知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声!极其短暂、极其沉闷的金铁交击声!以及…人体倒地的声音!
很快,一切重归死寂。
偏殿门被轻轻推开。慕容玄站在门口,玄色衣袍上沾染了几点不易察觉的暗红血迹。他目光扫过殿内,落在景云岫身上,见她无恙,眸光微缓。
“几个不开眼的老鼠,清理了。”他声音低沉,“夫人…可准备好了?”
景云岫看着他袍角的血迹,心中了然。景如雪的刺杀,被他拦下了。
“好了。”她点头,收起毒针。
两人重回紫宸殿正殿。气氛似乎更加凝滞了几分。皇后等人的脸色有些白,显然也察觉到了方才殿外的异常。
景云岫走到龙榻前,取出早已备好的(经过空间毒火淬炼、能暂时激生机、压制痛楚的)金针。指尖捻动,银芒闪烁,数根金针精准地刺入皇帝头面、胸腹几处大穴。
她以金针为媒介,再次将一丝极其微量的暗紫毒火导入,这一次,目标并非那诡异的混合毒素,而是精准地灼烧、净化那缕缠绕在病气核心的“天裂”死气!
嗤…
极其细微的声响在皇帝体内响起。皇帝身体猛地一颤,出一声悠长的、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呻吟!脸上那层灰败的死气竟肉眼可见地褪去了一丝!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呃…舒坦…”皇帝喃喃道,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奇与…舒泰。
有效!毒火能克制那死气!
景云岫心中一定,迅起针。“陛下请安心静养,切忌再动肝火。”
“好…好…”皇帝似乎极为疲惫,很快沉沉睡去,呼吸平稳了许多。
太医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皇后看向景云岫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慕容玄深深看了景云岫一眼,眸中探究之色更浓。他能感觉到,方才那一瞬间,有一股极其冰冷霸道的力量在她指尖流转,而那力量…与他扳指的气息,既相克,又…隐隐有一丝奇异的共鸣。
“夫人辛苦了。”他开口道,“陛下既已安睡,本王送夫人出宫。”
离开紫宸殿,冰冷的夜风拂面而来。宫道漫长而寂静,唯有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夫人方才所用…”慕容玄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并非寻常金针渡穴之术吧?”
景云岫脚步未停,声音平淡:“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王爷的‘皇极惊世功’,才是真正的煌煌正道。”
慕容玄沉默片刻,缓缓道:“陛下体内的…非寻常之毒。太医院束手无策,并非无能。”
景云岫眸光微闪:“王爷明察。”
“那毒…与静思殿有关。”慕容玄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也与…今日‘天裂’之象,脱不了干系。”
景云岫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王爷想说什么?”
慕容玄也停下,目光如炬,直视着她:“夫人可知,静思殿内,究竟锁着什么?那‘天裂’之象,又预示着什么?陛下之毒,景如雪之猖狂,皆源于此。”
他顿了顿,指尖扳指泛起微光:“本王需要夫人的力量。夫人…也需要本王的答案。合作…或许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宫墙深邃,阴影重重。冰冷的夜风中,两人对视而立,一个玄衣如墨,一个素衣如雪,彼此试探,彼此需要,在这漩涡般的皇权深渊与未知灾劫面前,一种脆弱的、基于利益与危机感的同盟,悄然萌芽。
而远处,静思殿的方向,那抹不详的幽暗,似乎又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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