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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言暗起(第2页)

弘历没说话,只沉着脸,目光落在棋盘上。过了片刻,他忽然落下一子,黑棋像把利刃,直逼白棋的腹地。接着,他落子越来越快,步步紧逼,竟没给金玉妍留半点余地。金玉妍握着棋子,看着棋盘上渐渐被黑棋包围的白棋,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气头上,把怒意都撒在了棋局上。

一局终了,白棋惨败。弘历把棋子一推,站起身,冷声道:“李玉,去查!府里谁在散播谣言,查出来,杖责二十,直接撵出府去!”

李公公领命而去,脚步匆匆,连伞都忘了打,转眼就消失在雨幕里。

金玉妍垂着眼,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没问也没劝。她知道,弘历这是在护着她——他听了那些谣言,心里不痛快,想替她出头。可这份护着,也带着警告:他不允许任何人在府里编排他看重的人,更不允许有人用这种阴私的手段搅乱府里的安宁。

不过半个时辰,李公公就回来了。他浑身都湿透了,脸上却带着几分急促,走到弘历跟前,躬身禀报:“四爷,查清楚了。是高侧福晋院里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白樱,一个叫绿萼,这几日总躲在柴房和角门一带散播谣言,还编了曲子教别的小丫鬟唱。另外,还有几个各院的小太监跟着起哄,添油加醋地说些难听的。”

“高曦月院里的人?”弘历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她自己还在禁足,倒有闲心管别人的事?看来这禁足,还是太轻了。”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那两个丫鬟,杖责二十,即刻撵出府,不许再踏进潜邸半步。其余起哄的小太监,各罚三个月月钱,再敢嚼舌根,直接往庄子上做苦力!”

李公公大声应了:“嗻!”

弘历又看向他,眼神锐利:“去,把这话传遍府里——不管是丫鬟还是仆妇,谁再敢议论金格格,或是编排院里的是非,不管是谁的人,一律按这个规矩办!”

“嗻!”李公公转身就去传话,这次没敢耽搁,拿着弘历的话,先去了高曦月的院子,又去了各院,最后连柴房、膳房这些地方都走了一遍。

彼时高曦月正坐在窗边赌气,桌上摆着的点心没动一口,素心刚给她续上的热茶也凉透了。她望着窗外飘落的小雨,心里满是怨怼——自打被禁足,弘历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倒是日日往西跨院跑,那些下人更是见风使舵,连送过来的饭菜都不如从前精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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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多少吃点吧,空着肚子对身子不好。”素心劝道。

高曦月没理她,正想作,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李公公的脚步声。她眼睛一亮,以为是弘历派来传话的,赶紧整理了下衣裳,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等李公公进来,脸上却没半点笑意,只冷冷地站在廊下,朗声道:“四爷有令——高侧福晋院里丫鬟白樱、绿萼,散播谣言、编排主子是非,杖责二十,即刻撵出府!其余人等若再敢多嘴,一律往庄子上!”

高曦月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猛地站起身:“李公公,你说什么?!白樱和绿萼怎么了?她们做错了什么要被撵走?”

李公公瞥了她一眼,语气没半点客气:“高主子,这是四爷的命令。那两个丫鬟在外头编曲子污蔑金格格,四爷查得明明白白,念在是你院里的人,没连坐你已是开恩了。”说完,也不等她再说话,就冲外头喊了声:“来人!把白樱、绿萼拖出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立刻上前,架着吓得脸色惨白的白樱和绿萼就往外走。那两个丫鬟哭着喊“主子救我”,高曦月想拦,却被素心死死拉住:“主子!不能拦啊!这是四爷的命令,拦了就是抗旨!”

高曦月看着白樱和绿萼被拖出去,耳听着院门外传来凄厉的杖责声,气得浑身抖,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摔在地上:“金玉妍!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哭着坐在地上,素心蹲在一旁劝,却怎么也劝不住——她知道,这不仅是丢了两个丫鬟,更是弘历在打她的脸,是在告诉所有人:谁再敢针对金玉妍,就是和他作对。

李公公没管高曦月的哭闹,转身去了各院。他先到了正院,富察氏正和张嬷嬷说话,听了李公公的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按四爷的意思办吧。”张嬷嬷在一旁看着,见福晋眼底没半点波澜,心里便明白了——福晋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四爷的动作这么快、这么狠。

接着是东跨院的刘格格、北院的张格格,还有其他几个不得宠的侍妾。李公公每到一处,都把弘历的话原原本本地传一遍,那些侍妾们吓得脸色白,连连点头说“不敢多嘴”。刘格格更是赶紧把前日送给金玉妍的胭脂取了回来,藏在箱底——她怕再和金玉妍扯上关系,惹祸上身。

最后,李公公去了柴房、膳房这些下人聚集的地方。他站在柴房门口,声音洪亮:“四爷有令——往后谁再敢议论金格格,或是编排院里的是非,不管是谁的人,杖责二十,撵出府去!今日白樱、绿萼就是例子!”

正在柴房里歇脚的仆妇们吓得赶紧站起身,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个前几日说金玉妍“要晋侧福晋”的老仆妇,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李公公认出来。膳房的师傅们也都停了手里的活,纷纷表示“不敢多嘴”——往后四爷要吃西跨院的吃食,他们只管做,绝不多问一句。

不过一个时辰,弘历的命令就传遍了整个潜邸。那些还在偷偷议论的丫鬟仆妇们,吓得立刻闭了嘴;各院的侍妾们更是连西跨院的方向都不敢多看;高曦月院里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出屋,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惹祸上身。

流言,就这么瞬间歇了。

第二日清晨,金玉妍按例去给福晋请安。路过花园时,正见几个侍妾聚在亭子里说话,有刘格格,也有张格格,还有两个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侍妾。她们正说着什么,见金玉妍过来,声音立刻就停了,脸上堆起客气的笑,纷纷起身行礼:“金姐姐安好。”

金玉妍点了点头,笑着回了礼。她能看见,她们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眼神里却藏着真切的忌惮——不再是从前的羡慕或轻视,而是实打实的怕。怕她在四爷跟前说句话,就断了她们的活路。

她没多停留,径直往福晋的院子去,富察氏称病不见。

从福晋院里出来,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澜翠跟在她身后,喜滋滋地说:“主子,您瞧!如今府里谁还敢乱说话?连刘格格见了您都点头哈腰的!四爷这一下,真是太解气了!”

金玉妍没说话,径直回了西跨院。院里的茉莉开得正好,雪白的花瓣上沾着晨露,像极了她绣在荷包上的兰草。她走到窗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茉莉的花瓣,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没人敢欺负,不代表没人会防着。”她轻声道。

澜翠愣了愣:“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富察氏今日为什么没召我去正院?”金玉妍转过身,看着澜翠,“你以为刘格格、张格格为什么见了我就躲?”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弘历越是护着我,富察氏心里的警惕就越重。从前我是她手里的刀,用来砍高曦月;如今高曦月倒了,我这把刀,就成了她眼里最该提防的‘刺’——因为我离四爷太近,近得让她不安。”

澜翠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白了:“那……那怎么办?福晋要是防着您,往后在府里岂不是更难了?她是嫡福晋,要想为难您,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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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金玉妍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棋谱翻了两页,书页上的墨字清晰,“在这潜邸里,哪一日不难?从前难在‘活下来’,我得装怯懦,得藏锋芒,生怕被高曦月盯上;如今难在‘站稳’,我得懂分寸,得会退让,生怕触了富察氏的忌讳。”她抬眼看向窗外,夕阳正落在正院的方向,给那朱红的院墙镀上了一层金边,“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棋要一步一步下,路也得一步一步走。”

她知道,富察氏的提防,高曦月的怨恨,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都是她必须要接下的。弘历的护着,是她的底气,却也是她的软肋——底气是他能替她挡下流言,软肋是这份护着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这夜,弘历又来了西跨院。他没提白日里的事,只像往常一样,带着棋盘来下棋。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泛着淡淡的光。

下到一半,弘历忽然抬头看她:“近来府里的事,没扰到你吧?”

金玉妍落子的手顿了顿,棋子在棋盘上轻轻一点,出清脆的声响。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奴才在院里看书、下棋,没听见什么闲话。府里安安静静的,挺好。”

弘历笑了笑,没再多问。他知道她在撒谎——府里闹得那么大,她不可能没听见。可她没抱怨,没诉苦,甚至没提一句高曦月的不是,这份懂事,让他心里更熨帖了些。

他伸手从碟子里捏了颗梅子,递给她:“今日新腌的,比昨日的更酸些,你尝尝。”

金玉妍接过来,慢慢吃着。酸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带着点盐渍的咸,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知道,流言虽歇了,可潜邸里的风浪,才刚刚开始。富察氏的提防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悄悄向她张开;高曦月的怨恨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随时可能刺过来;还有那些侍妾们的嫉妒,那些下人们的窥探……

她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黑白交错,像极了这潜邸里的人心。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不能错——错了一步,就可能满盘皆输。

弘历看着她垂着眼的模样,月光落在她的上,素银簪泛着淡淡的光。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别怕。”他轻声道,“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金玉妍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里带着认真,带着温柔,像极了前世她曾奢望过的模样。

可她心里清楚,这份温柔,是真的,也是假的。真的是他此刻的心意,假的是这份心意随时可能变——帝王的恩宠,从来都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慢慢嚼着嘴里的梅子。酸甜的滋味漫开,苦涩却越来越浓。她知道,她得提着心,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这潜邸的路还长,往后的风浪,只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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