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敏锐地察觉到,燕弛和楼逝水的关系好像不差。
而且戴上眼镜的楼逝水,不咄咄逼人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他也不会对一个受伤的人坐视不理,刚好他还真的会一点包扎。
他拢了一下耳后的碎,微笑道:“去沙坐着吧。”
“嗯。”楼逝水身上的血一路走一路滴,在雪白华丽的地毯上开出朵朵红梅。
燕弛心里不爽,警告地看了楼逝水一眼,就去找药箱了。
这个时间点,对于普通囚犯来说,当然是见不到狱医的。
但是一层的人不同,他们想找狱医是随时都有的。
都是男人,楼逝水对司镜的心思,燕弛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毕竟这个人起疯来很难控制,甚至可能会产生毁灭性的后果。
燕弛不常受伤,一时间还找不到药箱,他去了卧室翻找。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楼逝水和司镜两个人。
气氛有些沉寂。
司镜低着头。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大致看了一眼楼逝水身上的伤。
他身上血迹太多,需要先擦一下。
他站起身来,柔滑的银顺着纤瘦的肩膀滑落。
楼逝水以为司镜想要离开:“你去干什么?”
司镜愣了一下,说道:“我去弄块湿毛巾,你身上的血需要擦一下。”
楼逝水定定地看着他,黑沉的瞳孔仿佛深渊。
司镜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楼逝水摇摇头:“没事,你去吧。”
司镜没有多想,温和地勾了勾唇角,走向了洗手间。
他放了点温水,看着架子上的一排毛巾:“燕弛,毛巾在哪里?”
燕弛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洗手台下面。”
司镜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很多未拆封的毛巾,他迅拿出一条,泡在温水里。
沙上的楼逝水面色阴沉,听着两人这自然的对话。
真该死,看来得找机会跟燕弛打一架。
司镜很快就出来了,抱着温水和毛巾,光影打在他身上,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对着沙上的男人说道:“先擦一下伤口。”
楼逝水收回了目光,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男人一直没动,司镜奇怪地看了一眼,以为他是没听清自己的话,于是又耐心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