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刚推着小推车走了一步,燕弛就把餐车接了过来。
青年的睫羽像蝴蝶的翅膀,轻轻地扇动:“怎么啦……”
燕弛声音温柔,却也意有所指:
“我比较勤奋,不像有些人,只知道一动不动等着吃,跟死了一样。”
想了想,他又补上了一句:“而且我力气很大。”
果然,他还是很在意。
楼·死了一样·逝水也不甘下风,讥讽道:“装货。”
浓重的火药味又一次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好在燕弛突兀的肚子叫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司镜终于松了一口气,见缝插针地说道:“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燕弛坐中间,把司镜和楼逝水隔开了。
楼逝水一声没吭,默默地站了起来,还掸了两下灰,好像燕弛是什么脏东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贵族般的贵气和优雅。
这种贵族气质跟他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相得益彰。
楼逝水一言不地走过去。
司镜挪了挪椅子,给他让开了坐下的位置。
但是男人并没有坐下来,而是保持着矜贵优雅的气质,绅士地开始布菜。
他把好吃的都堆在了司镜面前,几乎快要放不下,而燕弛那边只有几盘凉菜和沙拉。
楼逝水个子很高,人高马大地站在身边,幽深的眼睛时不时看着司镜。
司镜被看得浑身毛毛的。
楼逝水还是个伤员,怎么能让受伤的人为自己服务呢。
司镜心里过意不去,狐狸眼弯弯的,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坐下吃饭吧,我来就好了。”
说完便朝着小餐车伸出了手,准备去拿里面的一碟凉拌金针菇。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碟子,就被楼逝水拦住了:“我来吧。”
男人那双清冷的凤眸看着他,弯下腰来,尽职尽责地布菜。
当他看见燕弛那杀人的冰冷目光时,不怀好意地一笑。
他拿起了一盘凉拌金针菇,微笑着放在了燕弛面前:“适合你,你多吃点这个。”
燕弛:“?你有病?”诡计多端的男人。
拳头硬了。
楼逝水心情颇佳地没有跟他多计较,他利落地布好菜后,就坐了下来。
桌上菜色丰富,司镜也饿了,安静地吃起饭来。
气氛总算是缓和不少,只是两个人不停地给他夹菜,他的餐盘里都快摞成一座小山了。
燕弛夹了一筷子狮子头:“吃这个,这个好吃。”
楼逝水立马喂过来一口鲜蘑汤:“小镜少吃这种油腻的东西,喝口汤解腻。”
司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