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
阿鲁迪巴的死……毫无意义?
穆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冥界那阴暗、压抑的血色天空,在恍惚中,逐渐被一片湛蓝所取代。耳边,拜奥雷特的嘲讽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圣域训练场上,那熟悉、爽朗的,如同阳光般的大笑声。
……
那是很久以前。
他刚刚从嘉米尔来到圣域。
年幼的他,顶着那两点与众不同的眉毛,成为了所有希腊裔候补生眼中的“异类”。
“喂,怪物!”
“从西藏来的怪胎!”
“快滚回你的嘉米尔高原去吧!”
年长的候补生们将他围在中间,对他推推搡搡。他只是沉默地站着,用他那尚未成熟的念动力,格挡着砸向他的石子。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怒吼,震慑了所有人。
是阿鲁迪巴。
年幼的阿鲁迪巴,却已经比那些年长的候补生高出了一个头,壮硕得如同一头真正的小牛。他正抱着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面包,大口啃着。
“不准欺负穆!!”他几步冲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几个候补生推得东倒西歪,“他是我罩的!听到没有!”
“阿鲁迪巴……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一个候补生不服气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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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是朋友!”阿鲁迪巴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朋友就是用来保护的!你们这群家伙,有时间在这里欺负人,不如多去做五百个深蹲!”
候补生们悻悻地散去了。
阿鲁迪巴走到沉默的穆面前,“嘿嘿”一笑,把他手里那块巨大的面包,掰下了一大半,塞到了穆的手里。
“给。吃吧。”
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面包。
“别理他们。”阿鲁迪巴一屁股坐在穆的身边,扬起满是灰尘的脸,看着圣域的天空,“你很强,我知道。你只是……太温柔了。”
“……为什么,”年幼的穆低声问,“要对我这么好?”
“哈?”阿鲁迪巴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这还用问吗!因为你看起来需要一个朋友啊!”
他用力地拍着穆的后背,拍得穆一阵咳嗽。
“而且,你那修复东西的能力不是很酷吗!你想想,以后我们一个负责打,一个负责修!我们绝对是圣域最强的组合!哈哈哈哈!”
……
那爽朗的笑声,穿越了生死的界限,回荡在穆的耳边。
是啊,阿鲁迪巴……
你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你就一直在……保护我……
穆缓缓地低下了头,双肩开始微微颤抖。
拜奥雷特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残忍:“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吗?因为自己的弱小,害死了唯一的……”
“……毫无意义?”
拜奥雷特的话,被打断了。
穆的声音,很低,很沉,仿佛来自地底。
“你竟敢说……”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