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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绝对零度下的暖流（第2页）

卡妙低着头，艾扎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的灵魂之上。

是的，他说的没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确实是败了。

不是败在力量上，而是败在了“为师之道”上。

他想起了另一个弟子，白鸟座的冰河。在十二宫水瓶宫的死斗之中，冰河那看似天真、炽热如火的情感，那份为了同伴可以燃烧生命的执着，最终爆出越了自己所传授的“绝对零度”的真正的第七感，在即将崩塌的水瓶宫，自己和冰河互相打出曙光女神的宽恕（auroraexe，却被修罗和艾俄洛斯制止，当自己固执地认为师徒传承的神圣对决不许外人干涉，并准备向他出手时，却反而被修罗轻易制服的那个瞬间。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从艾俄洛斯的口中，得知了那段被尘封了十三年的、惊心动魄的真相。

“你……？”艾扎克被卡妙此刻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艾扎克，你错了。”卡妙身上的小宇宙开始提升，一边沉声说道，“你所憎恨的修罗，并非叛徒，恰恰相反，他是守护了圣域十三年的、真正的英雄。”

“你说什么？”艾扎克一愣，显然没料到卡妙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从艾俄洛斯的口中，得知了那段被尘封了十三年的、惊心动魄的真相。

从那时起，他就在反思。

自己过去所信奉的，那种为了达到绝对零度而必须舍弃一切情感的“绝对冷静”，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

现在他明白了。弟子的堕落，自己亦有责任。他教会了他们最强的“术”，却忽略了引导他们建立最坚定的“道”。一个战士，如果不知道为何而战，那他所拥有的力量，只会成为一把引火烧身的双刃剑。

“艾扎克，看来我必须教会你最后一课了。”卡妙的声音变得无比严肃，“那就是，真正的绝对零度，并非情感的泯灭，而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凝聚到极致的、最坚定的意志！”

“还在说教吗！”艾扎克将小宇宙提升到顶点，他要用自己的最强奥义，来彻底粉碎老师的尊严。

北光冰钻（northernlighticed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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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螺旋状的、带着恐怖穿透力的极寒冻气，从艾扎克手中出，誓要钻穿卡妙的黄金圣衣！

面对弟子至强的一击，卡妙缓缓举起双臂，合于头顶，摆出了水瓶座最大奥义的姿-势。

他的小宇宙，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燃烧起来。那不再是单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在那极致的寒意之中，竟蕴含着一丝守护大地的暖流，一股不容置疑的、属于黄金圣斗士的绝对意志！

“沉眠吧，艾扎克！在我这蕴含了全新觉悟的冻气之中！”

曙光女神的宽恕（auroraexe）！

一道七彩的极光，从卡妙的双掌间倾泻而出。

艾扎克的“北光冰钻”在接触到这道曙光的瞬间，便如同冰雪消融般被瞬间粉碎。那股力量的差距，是绝对的，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

在被曙光彻底吞噬的前一刻，艾扎克从那道光芒中感受到的，并非是冰冷的杀意，而是一种如同父亲般的、严厉而又温暖的意志。那光芒中，有他在西伯利亚冰原上追逐老师背影的执着，有他为了拯救同门而奋不顾身的决然，也有老师对他深深的歉意与无尽的期盼。

他的野心、他的怨恨、他对圣域的误解，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之下，显得如此的渺小而可笑。

就在艾扎克的身体即将被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完全粉碎的瞬间，卡妙精准地控制住了力量的输出。那七彩的极光在一瞬间收敛，化作了最纯粹的冻气，将艾扎克连同他身上的伤势与内心的迷茫，一同封进了一座晶莹剔?，散着淡淡光芒的巨大冰棺之中。

战斗，结束了。

卡妙走到冰棺前，轻轻地将手掌抚摸在冰冷的棺面上，看着弟子那张狰狞的伤疤已经淡去，恢复了少年时平静的睡脸。

“好好睡一觉吧，艾扎克。当你醒来时，圣域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迷失在黑暗里了。”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那根依旧屹立不倒的北冰洋之柱，随意地挥出了一记“钻石星尘拳”。

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那根由神力构筑的巨柱，应声而碎。

卡妙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坚定的声音，送往了遥远的圣域。

“修罗，北冰洋任务完成。我会带艾扎克回去，一同接受女神的裁决。”

这既是汇报，也是一个师者，对他自己和弟子，许下的庄重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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