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流浪武士身边那把废了生锈的刀。握紧匕。抬头看着那个巨大引擎,心里有了决定。
但这当我要行动时,只听到不远处的喊叫:“坏了坏了!那东西暴怒了!快来帮忙!快点!”
附近的两个人闻言,又跑了回去。
什么东西,暴怒了?我困惑着。
危机暂时解除。
但流浪武士的痛苦并未停止,他蜷缩在地上。
他浑浊的眼睛失焦地望着雾霾天空,大口喘着气,冷汗混着泪水流下,在脏污的脸上冲出几道沟壑。
“你刚才说的外国女孩,”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她现在……还活着吗?”
流浪武士的瞳孔似乎聚焦了一瞬,又迅涣散开。他茫然地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得像游丝:“不知道,我逃出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死了,又没死透。被他们拖走了。关在更深的地方。他们说她是难得的样本……”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痛苦不堪。
“我去找人。你在这里等着我。”
流浪武士虚弱地点点头,我搀扶着他,踉踉跄跄地远离了那个危险的矿洞入口,朝着附近一片由坍塌墙体形成相对隐蔽的掩体挪去。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放下他后,我又紧跟着之前那些人进入的地方,慢慢走了进去。
昏暗,烧灼,机油。这里的气味复杂,而且越往深处走,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被她逃掉了!”
“快追!”
我努力挤进角落,看着众多愚人众的军官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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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息敛声,等四周没有声音,悄悄进去。
昏暗的应急灯光在冰冷的金属墙壁和粗大管道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精密的仪器里不知道是谁的身体浸泡在培养皿中,身体插着无数暗红色导管。中央金属台旁堆着书籍与老式打字机。
这是什么。我低头看着散落的日志,很新,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串冰冷的编号。
我借着应急灯昏暗的光线,翻开了日志。
日志内容:
「日期:月日
实验体:d男性,成年,战俘
邪眼型号:apha
反应:剧烈排斥。神经系统崩溃,表现不可控,肢体抽搐及尖叫。生理指标于注入后分钟达到峰值后骤降。
结果:失败。耐受性:o。无回收价值。焚烧处理。
日期:月日
实验体:f女性,成年,流民
邪眼型号:deta
反应:初期生理指标平稳,耐受性评级:b。于注入后小时出现深度昏迷。脑电波活动异常衰减。
结果:死亡。耐受性:短暂维持后崩溃。器官衰竭。解剖取样。」
我连续翻了几页,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形式,而且越往后翻日期之间隔着的时间便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