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
那声音很温柔,像情人的低语,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我望着那万丈深渊,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跳下去,一切就都解脱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就在我的脚尖几乎要离开崖边岩石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硬生生向后拽回。
青黑色的身影带着熟悉的气息,是魈。
他紧紧捂着我的眼睛:
“别听。别回应。”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那萦绕在耳边的蛊惑之声,如同被刺破的雾气,消散无踪。
我晃了晃脑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刚刚……生什么了?”
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最近你要小心。”
他松开了手,身影如他来时一般悄然无声,退入不远处的阴影里。
消失一段时间的团雀不知何时飞了回来,疲惫地落在我的肩头,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
“你去哪了。胡桃说你才安慰没几天就消极怠工了。去找魈了?”
它抵着我的脖颈,“叽叽……”
我回头望去,宁微已经被众人护送着,慢慢走下山道。她紧紧抱着那只幼猫。
胡桃紧紧攥着我的手,掌心依旧冰凉。
热闹散去,危险解除。
刚才抓住宁微胳膊时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那样纤细,又那样决绝地想要挣脱,奔赴永恒的虚无。
殉情的人,究竟是没能想开,还是……想得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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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没想开,他们为何能如此清晰地看到死这条路,并义无反顾?
他们看清了没有那个人的世界是何等灰暗,看清了未来漫长的岁月里都将承载这份无法弥补的缺失。
这难道不是一种极致的明白吗?
可若说想开了,他们却又闭上了眼,拒绝去看生的其他可能。
拒绝握紧那些试图拉住他们的手,拒绝去听那些带着哭腔的挽留,拒绝去感受这个世界除了失去的痛苦之外,或许还存在其他的值得。
一次次的寻死,像一场无声而执拗的拉锯战。这一次,我和胡桃侥幸抓住了她。
可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我们真的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守在她身边,在她每一次被绝望的潮水淹没时,都恰好能递出双手吗。
已死的心,真的会因为旁人几句劝告,就重新活过来吗?
那些话语,在铺天盖地的悲伤面前,有时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就像试图用一盏灯笼去照亮无边的黑夜,光芒微弱,转瞬即逝。
真正的想通,或许只能来自于时间缓慢的沉淀,来自于内心废墟上艰难的重建,来自于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生命本能的顽强的求生。
外力可以拉扯,可以阻拦,却很难真正扭转那颗已经朝着深渊倾斜的重心。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刚才那千钧一之际,容不得我去思考这些。
人命关天。
思考留给以后,行动只为当下。
璃月港的灯火依旧温暖。
我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海域。
救下了一个求死之人,是终结了一场悲剧,还是……仅仅延缓了它的生?
或许,生命的去与留,爱与死的纠缠,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命题。
而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抓住那双坠落的手,然后。
期待时间与生命本身,能带来真正的答案。
“没事了没事了,小荼荼,我们回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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