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瞅了瞅这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原来这碰瓷的事儿,自古就有啊。
“臭道士,明明是你撞的我,还敢倒打一耙,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去见官?”周平说着,亮出了腰间的锁链,故意晃了晃。
老道士一看是捕快,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口气也软了下来:“我急着赶路,你把画还我,我这就走。”
画?周平下意识地四下张望,这才现脚边有个画轴。他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这乞丐道士偷了人家的画,要拿去卖钱?想着,便俯身捡起画轴,展开一看。
画中是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丹凤眼,柳叶眉,面容清丽脱俗,虽不是出自大师手笔,可那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却仿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周平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涟漪,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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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只应天上有,落入凡间惹尘埃。”周平情不自禁地呢喃出两句诗,目光落在画卷的右下角,那里写着两个娟秀的小字:华枬。
“华枬是这女子的名字吗?”周平喃喃自语,转头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却一把夺过画轴,慌慌张张地卷了卷,夹在咯吱窝底下,大声喊道:“要你管!”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周平望着老道士远去的背影,愣了会儿神,摇摇头,继续赶路。
一路无事,来到了县衙。
还没进大门,老远就瞧见铁哥们苗武德坐在天井里,仰着头,望着天空呆。
“大苗,你看啥呢?”周平走上前,拍了拍苗武德的肩膀,开口问道。
苗武德仿若老僧入定一般,对周平的招呼充耳不闻,依旧直勾勾地瞅着天。
周平挨着苗武德坐下,顺着他的目光,仰起头,湛蓝的天空中,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过,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苗武德,人不如其名,若不是工作需要,恐怕不会走武夫这条路。
“平子,你知不知道?”许久,苗武德终于开了口,可眼睛依旧盯着天空。
“啥事?”
“要不是你让我扮鬼差,我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天赋。”苗武德一本正经地说。
周平心里暗笑,这小子又开始瞎寻思了,嘴上却顺着他的话问:“然后呢?你有啥打算?不想当捕快了,想去勾栏瓦舍谋个差事?”
苗武德一听这话,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侮辱,突然扭过头,十分严肃地看着周平,眼睛里满是倔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了捕快这行,那我就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将来我可是要当捕头的人。”
周平心中暗笑:志向远大,自愧不如啊!可嘴上却说:“那你在想啥呢?”
“我在想,将来我要是死了,去了阴间,是不是能跟阎王大人申请当个鬼差,毕竟咱也是有过工作经验的人,你说对不?”苗武德一脸憧憬地说。
“卧槽!”周平心里的小八卦差点破土而出,瞪大了眼睛看着苗武德,“兄弟,你一本正经地就在想这个?”
“是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咱俩还做搭档,黑白无常,要不牛头马面也行。”苗武德越说越兴奋,拉着周平的胳膊,试图说服他。
“得得得,我还是去跟孟婆讨碗汤水投胎的好。”周平赶紧甩开苗武德的手,哭笑不得地拒绝。
苗武德却不依不饶,还想充当阎王的说客,继续拉人下水,周平及时阻止了他。
“大苗,头儿呢?”周平转移话题。
“哦,被朱县令叫去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又在里面挨骂呢。”苗武德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
周平拍拍苗武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瞅见没,当领导是要负责任的。下面的人完不成任务,就得过去顶缸。”
“那我也要当捕头,一年多二两银子呢。”苗武德眼巴巴地说。
周平真想说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可一想到自己还背负着二婶那四十两银子的巨债,这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时,捕头林童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砸到地上都能听见响,一看就是在里面受了气。
“走,去西苑街,飞天大盗的案子先搁一搁,先把西苑街商户拆迁的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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