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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任由水母的毒针扎入咒灵的躯体,在听到撤退指令的一瞬间,吉野顺平的表情扭曲的有些恐怖。
&esp;&esp;那双深绿色的眼眸里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落寞,眼眶有些发红。
&esp;&esp;他咬了咬牙,想要向地铁站迈出脚步,但后领子被另一个人粗暴的抓住了。
&esp;&esp;“吉野顺平,撤退。”
&esp;&esp;伏黑惠的声音仿佛结了层冰,听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esp;&esp;“去和虎杖钉崎他们汇合,不要辜负她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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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挚爱之人死去之时,除了自杀别无他法。”
&esp;&esp;头顶的天花板似乎有游鱼经过,坚硬的鱼鳍发出钢铁的声响。
&esp;&esp;“……然而即便如此,罪业深重,一成不变,一无所有。”
&esp;&esp;有深重的恶意带着狂笑穿墙而过,直冲停在那里的列车而去。
&esp;&esp;她闭上眼。
&esp;&esp;“唯有变作,奉仕之心。”
&esp;&esp;果然如此。
&esp;&esp;羂索早就预料到五条会登车,所以提前设计了埋伏,只要五条一来就会触发某个条件引发咒灵潮暴动。
&esp;&esp;现在估计有成千上万的咒灵正在奔向这里,想要摧毁如月列车。
&esp;&esp;而一旦上车就无法轻易离开,这一点中原理见心知肚明,缺了五条老师的战力,她要做的,就是拼命拖时间。
&esp;&esp;——绝对不能让它们靠近这里。
&esp;&esp;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从心头浮现,有咒灵抓向了她的脸。
&esp;&esp;唯、有、变、作、奉、仕、之、心。
&esp;&esp;“领域展开——花嫁御寮。”
&esp;&esp;眼白覆盖了整个瞳仁,咒灵的手停在面颊一寸,无法再靠近分毫。
&esp;&esp;这次领域包含的范围几乎包括了整个地铁站,所有咒灵都被拉入画卷般的昳丽景象里,身着白无垢的新嫁娘抬起眼,空茫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咒灵。
&esp;&esp;刹那,血色落花斩落那条手臂。
&esp;&esp;她的骨血化作轻飘飘的花瓣落在敌人身上时,如同千钧之势,片碎了咒灵的身体。
&esp;&esp;领域内爆裂开一团团紫色雾气,越来越来多,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将整个领域笼罩了一层血腥而不详的阴影。
&esp;&esp;然而白无垢新娘的眼神依然相当漠然,踏过尸山血海,脚边有咒灵伸出残缺的肢体想抓住她的脚踝。
&esp;&esp;白无垢新娘停了下来,视线落到它身上,像是出于某种怜悯,祂向咒灵伸出手,然后手掌翻转,残余的几片落花被风吹落,被赋予了轻浮的杀机。
&esp;&esp;不整齐的肉块应声落地。
&esp;&esp;那些花瓣成为削铁如泥的凶器,可即便正在大开杀戒,新嫁娘的意识依然像是蒙上了扑朔迷离的雾气。
&esp;&esp;……祂是谁?
&esp;&esp;……祂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sp;&esp;……祂正在做什么?
&esp;&esp;好奇怪啊,好像全都忘记了,从身体到灵魂都轻飘飘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挣脱躯体,得到解脱。
&esp;&esp;随着越来越多的咒灵前仆后继地撞入领域,暗红色的光芒几乎都染成黑色,却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更加兴奋。
&esp;&esp;新嫁娘苍白的唇角渗出血迹,像是即将开裂的市松人偶,麻木的等待命运降临。
&esp;&esp;即使意识到自己正在透支,祂依然没有收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