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讨厌他这幅明知故问的样子,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继续蹭他的衣服。
岑景皱了皱眉头。
越清舒现在已经可以精准地看出他的表情,这不是嫌弃,是他在忍耐。
他在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岑景也不急着捡掉在地上的那些书了。
越清舒一边蹭,一边问他:“你怎么不收拾了?总不能让阿姨明天来弄…”
到时候可说不清这些放得好好的书是怎么掉下来的。
而且有些书页上。
还黏黏糊糊的带着一些水汽。
岑景倒也不隐瞒,挑眉:“很明显,我在看你这个罪魁祸首能做出什么事情。”
要把他的衣裳染湿需要一些时间。
但好在他们刚结束,还有些余韵未了。
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后。
越清舒把他的衣服从抽出来,被她搞得到处都是皱巴巴的,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水渍。
岑景凝神看她。
“你现在喜欢的方式真是越来越独特了。”他说,“把我的衬衫当新玩具?”
“一点点…”越清舒说。
“觉得不够可以直接告诉我。”他说得还是如此正色,“你想做多少次,我就陪你做多少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女朋友拿自己的衬衫团着,弄成这样。
“不要。”越清舒拒绝,然后把衣服扔在地上,“我只是喜欢这样。”
“哪样?”岑景被她逗笑,“你好像很喜欢当着我的面搞这种事情。”
“也不是啊,我只是喜欢把你的东西弄得乱糟糟的感觉,很有成就感。”越清舒说。
岑景隐约有所察觉,知道她喜欢,但还是:“奇怪的习惯。”
“什么奇怪?”越清舒开始说他,“你平时总是规规整整,一本正经,我当然喜欢看你乱糟糟的样子。”
“我还被你弄得不够乱?”
“不够。”
岑景嘁了一声,忽然说了句奇怪情话:“你把我的心情都搞得乱糟糟,还要怎么乱?”
越清舒反应了一下。
她有直白感情尴尬症,连听岑景说“我爱你”都会有点浑身发痒。
这会儿忽然听他说这种话。
脑子就宕机了。
岑景走过去,把她扔掉的衬衫捡起来,发现她的确是把那件衣服弄得特别皱。
“越清舒,这些你不应该没看出来。”
他对这一点还是笃定。
“跟你有关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冷静,也一点都不按照所谓的规则行事。”
“不断地打乱节奏和规则。”
“你走的那段时候我的生活和计划也被搞得乱七八糟。”
“我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你,徒增烦恼。”
岑景觉得去跟她说,她走以后,他的生活和日子变得有多难,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