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奶奶以前住在乡下,也会在炉子里生火,你看现在科技发展,你的壁炉都是假的了。”
她说,虽然这样更环保更方便,喜欢什么就放什么特效,但总觉得不太一样。
越清舒当时看着他的眼睛,眨了好几下。
“我可能还是喜欢一些能触碰得到的、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吧。”她说。
岑景当时没有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说:“嗯,所有人都要顺应发展,该淘汰的东西就应该淘汰掉。”
越清舒撇了下嘴,不是很想跟他说:“你这个没有情趣的东西。”
“是吗?”他挑眉,“可以让你试试什么叫情趣。”
当天晚上,越清舒就被他用领带系进手腕,把她绑在一把漂亮的椅子上。
那天越清舒的声音都被撞碎了,只能含着一点哭腔叫他别弄了。
篝火中的火簇不断上升、蔓延。
在漂亮的星空之下,岑景忽然想问她在干什么。
消息发出去以后没有人回复,但朋友圈亮起了更新提t示。
点开她的朋友圈。
越清舒发了一段视频,她跟邓佩尔在田地旁边的空地上生了一簇火。
周围的人穿着厚重、略显廉价的棉袄。
视频中,邓佩尔拿着一大簇点好的烟花棒,向她奔跑过来。
“越越,新年快乐!”
越清舒从她手里接过,说:“哈哈哈这是我今年最喜欢的新年礼物啦。”
岑景从未听到过越清舒如此开怀大笑,她不是一个太有情绪的人。
他对她的印象是,她的悲伤和快乐都很淡。
她没有在他面前哭闹过,但也没有在他面前开怀大笑过,第一次听到是在这样的视频里。
他在昂贵的旅行中,看她跟朋友去山中偏远的小乡村。
就着同时升起的,一样的篝火。
却好像什么都不一样。
徐澈时见他在发呆,过来问岑景在看什么,他摁熄手机屏幕,摇头。
“忽然觉得新疆到云南很远而已。”远到同样的火簇,却像是燃烧着不痛的温度。
没什么特别想要说的。
他好像其实也没什么情绪和波动。
只是抬眸看到头顶的星星,岑景也不知为何想起越清舒看向自己时那忽闪忽闪的眼神。
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她的感情,所以一直回避她投来的目光。
但他的确记得,那时候她的目光是炙热的。
星星闪烁。
岑景却在此刻想不起来,她明媚的目光到底是如何的了。
心间倏然有些莫名的烦躁。
就像那颗遥远的、触碰不到的星,闪着闪着就消失在云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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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温度凉,特别是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