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由的鲸鱼。
…
离开和来时路一样。
越清舒走了二十分钟的路回去,这次她没有傻乎乎地在门口打车,而是就着这场萧瑟的秋风。
她在这宽阔的大路上奔跑。
偶有来往的车,看见有人这个点在半山腰的蜿蜒公路上奔跑,震惊地摇下车窗。
她在奔跑、在跃动、在离开。
越清舒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才终于到达山脚,她伸手拦了个车。
司机看着她,也惊讶:“小姑娘,你从那上面别墅区跑下来的啊?”
越清舒嗯了一声,报了家里地址。
“天,你加钱叫车就行的,这也太远了。”司机又感叹了一句。
越清舒没回答。
她侧头看着窗外过往的人群,忽然有种畅快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下来,的确很累,很远,也有好几次差点因为下坡路摔倒。
但她不后悔,也不埋怨。
出租车启程,她回头从挡风玻璃后窗看了一眼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的那栋房子。
越清舒想。
这是她为他们的故事选择的结局。
[theeightieth-send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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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城这几日降温得厉害。
台风过境。
岑景回国前,刚好结束了一次风暴。
悉尼到沪城要十一个小时的,他几乎没有合眼,叫汪嘉瑞把事情再确定一遍。
汪嘉瑞在旁边抱着电脑打报告。
“烟花燃放申请已经通过,清场的准备也都做好了。”
他跟岑景再三确认。
鬼知道老板是要干什么,前段时间突然说要在清水湾放一场烟花,还要求当天晚上,那一片区清场。
好在清水湾那块空地是喜莱拿下的,相当于那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不然这事情才难办…
而且汪嘉瑞最不能理解的是,岑景其实是一个几乎从不出错的人,他刚跟着岑景的时候,看着那些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汪嘉瑞那会儿怕得不行,紧张地要岑景确认一下,生怕哪里出了错。
那会儿岑景只是把文件顺手接过去,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签了字盖了章。
汪嘉瑞愣神间,还被岑景训了一顿。
“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以后就别跟着我混了。”
“每天有这么多内容,如果每一个我都要从头到尾跟你确认那么多遍,会浪费多少时间?”
岑景经常跟他强调。
之前认真做认真检查过的内容不用再担心,没有那么容易出错,有这个时间不如干点别的没做完的。
后来他慢慢锻炼,现在帮岑景办什么事都不会多犹豫。
但这次反而是岑景奇怪,放个烟花这么小的事情,他这几天都跟自己确认了不下五次。
这事猜来猜去,也就只有一个答案。
汪嘉瑞问:“boss,那一会儿你是先回家还是回公司,还是直接去越清舒小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