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没由来地一阵咳嗽。
发现那个项链抓在手心,却又像是握不住。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生了病。
岑景鲜少生病,这次却严重得高烧不退好几天。
徐澈时接连着三天没找到他人,生怕他死家里了,过来看了一次,发现岑景病得很严重。
“哥?就你这身体素质,是干了什么能生这么重的病?”
在徐澈时心中,岑景完全是个铁人。
反正没怎么见过他生重病。
岑景虽然发着高烧,脸色极差,但还是起来自己接水吃药,甚至给自己熬了粥。
“生病而已。”岑景说,“是人就会生病。”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是干什么了?虽然这换季是容易感冒,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岑景那脸色差得简直是快入土了。
徐澈时觉得最离谱的是,岑景这就是发个烧,怎么看着颓废得像是失恋了?
徐澈时又问:“难道你这是在澳洲出差太久没回来,回国以后跟你那位炮友做得太过火了??”
纵欲过度也是有可能这样的。
他刚问完,看到岑景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轻轻摇晃下,那滚烫的开水洒在岑景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但岑景却对这点伤痛熟视无睹。
“分了。”他的语气也淡。
徐澈时:“???”
徐澈时直接绕到岑景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分了?就你上次不远万里都要水了我们,去云南见那姑娘?”
岑景低嘲了声,“对,分了,她甩的我。”
依旧没说那人是谁。
他和越清舒的关系的确是一段秘密,越清舒也隐瞒得很好,没有暴露出任何讯息。
岑景的神色如此寡淡,看似没有任何漏洞。
但徐澈时又看到他手上被烫红的那一片,叫住他:“喂,岑景,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
“怎么?”岑景回头,睨了他一眼。
“你在装什么?”徐澈时突然严肃,“手烫红了装作没感觉,分了也装作没感觉?”
这他妈看着都痛死了。
岑景没很快应声,有些疲惫,靠在旁边反问:“不然呢?”
“什么?”徐澈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反问。
依旧是岑景惯用的逻辑和处理方式。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情绪少且稳定,感觉没用的情绪都被他进化掉了。
“不然要怎么?大吵大闹?撒泼打滚?还是在这里痛哭流涕?”
“还是说幼稚地无理取闹?”
“分开就是分开,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想走,我就给她自由。”
“有什么好纠缠的?”
明明是攻击性如此强的一段话,徐澈时却觉得,岑景身上的傲骨其实已经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