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突然又觉得,什么狗屁理智、计划、冷静?
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不能等她找他了。
他要去找她。
越清舒小口小口喝着热粥,感觉到胃里暖和了些,她不找话题,是岑景主动问的。
“你打算自己出去做策划活动公司?”
越清舒知道自己的简历要当老板暂时还有点拿不出手,她不清楚岑景这句话里的意思。
但也没认输。
“嗯,具体怎么做的流程我也了解,也有过比较拿得出手的作品。”她顿了顿,“虽然还很少,但以后还会有新的。”
“比较拿得出手的作品?”岑景的尾音勾起来几分。
“不算吗?”越清舒自认为完成得还不错,“至少喜莱也因为我这个项目扭转了很大一波局面。”
他总不能对她太苛刻。
“不是比较拿得出手。”岑景看着她的眼睛,“是非常拿得出手。”
越清舒喝粥的手微微停顿。
她没说话,低头听他往下讲。
“这是客观事实,不是我对你的滤镜,那个项目你完成得很好。”
“虽然一个项目的成绩要拿出去谈合作是有点少,但这一个就足够让很多人愿意跟你合作了。”
那么多人毕业后挤破头皮都想进喜莱镀个金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简历漂亮,更多的还是…
在喜莱做出成绩,是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越清舒的工作内容细节沟通百分之八十都是岑景手把手教的,她学得快,他教起来也轻松。
岑景稍微停顿,也告诉她。
“但也会很辛苦,独立的小公司的后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有的风险都要你自己一个人承担,别人也会觉得你公司的抗压、抗风险能力会相对较弱。”
“而且体量小的公司在谈合作的时候,的确会吃亏。”
这个吃亏主要是亏在钱这方面。
越清舒当初能做出那个项目,是绝对离不开喜莱集团的财力支持的。
谈钱俗气,但又避免不了。
他说的这些,她其实都知道,毕竟这就是事实,越清舒差不多吃饱,把碗往旁边一放。
“我知道。”越清舒说,“这些问题我自己能处理。”
“处理不了的时候怎么办?”岑景又问她,“工作上总会遇到难以处理的问题的,谁也不可能完全顺利。”
越清舒觉得他这话的暗示有点明显,好像是在叫她依赖他一样。
她才不想这样。
于是越清舒反问:“你呢?你处理不了的时候怎么办?或者说,我应该问你,你有没有过觉得棘手的时候?”
岑景看起来对一切都太游刃有余。
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她也会看岑景处理工作,偶尔还能听他开会。
但岑景的确很少表现出有什么难解的事情。
他总是那样,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把一切都算计在了自己的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