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岑景觉得人生几十年,能够有六十年的光阴就完全足够,很多人会说他对生活的欲望太不强烈。
但现在,他开始理解越清舒说要让他长命百岁这句话。
他开始渴望生命,渴望更长久的生命。
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去爱她。
开始觉得生命短暂是因为有了牵挂,有牵挂的人不会舍得离开,他想要更多时间去爱越清舒。
对于这些话,越清舒永远只是听着,告诉他:“那你就偷着乐吧,我在那么多年轻人里面选了你这个年纪最大的。”
“他们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皮囊表象下的乖巧。”岑景再次提醒她。
明明是正牌男友,但还是要不断提醒她,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呢?”越清舒说,“你不是,一开始喜欢我乖、听话。”
“当然不是。”岑景为自己辩驳,“从一开始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不听话。”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听话过。
岑景刚意识到自己爱她的时候也觉得惊讶,很多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逻辑和规则。
或者说,越清舒本身不是一个符合他标准的人。
但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明白。
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改变,他一开始讨厌改变,讨厌别人对自己规则的碰撞。
但后来,他喜欢并主动要求这份改变。
岑景这才发现,有了这些改变,他才会感觉到自己是彻彻底底活着的。
后来某天,越清舒刚跟合作方谈完工作,出来的时候接到岑景的电话,他睡前会跟她说晚安,也会陪她聊会儿天。
岑景问她今天的工作顺不顺利。
越清舒阴阳怪气他:“有你在前面给我顶着,我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啊?人家都怕你得很。”
“这怪不到我头上。”岑景说,“当时是不是你让我给那份投资撤了的?”
“放屁!”越清舒已经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你只是借题发挥,当时本来就查到他们那个项目有问题,顺便把事情给处理了。”
岑景没否认,嗓子里压着一声笑,还一本正经地跟她算。
“本来是打算撤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留着做人情的。”岑景说,“以喜莱的财力和情况来说,不亏那么一点。”
喜莱目前的情况确实非常好,但也不是什么投资都是百分百能确定效益,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则没有那么简单。
人情也是要做的。
岑景需要考虑的,除了个人情绪和因素,当然还有整个集团。
“那你最后怎么还是给他全部撤了,这下不做人情了?”越清舒好奇地问。
他们俩其实很少聊工作聊得太深。
或许是因为在岑景手下工作过,越清舒抗拒跟他聊得太深入,有种谈恋爱不如上班的感觉。
而且他们俩现在都各干各的了,没必要聊那么多。
只有她有问题的时候会主动问他,岑景对她保持友好的距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