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很随便的开始,他看似不在意,随意地开始,却成了他生命中最割舍不掉地一段感情。
她的伞,他的戒指。
这是他们的信物,也代表着他们相爱的宿命。
越清舒看着那在阳光下闪耀的戒指,忽然笑了,而后听到岑景的声音传来。
他的语气是坚定的。
“越清舒。”
“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遍。
“愿意嫁给我吗?”
越清舒点头,站在原地没懂,乖乖地等他过来接她。
她握着十五岁时最珍视的那把伞。
想着。
十五岁那个整天下雨的夏天,她不会再回去了。
因为——
今日天气晴。
-
戒指套在手上总让人需要适应。
身份的改变也需要适应。
实际上他们这只能算是口头约定,岑景比她更心急,隔三差五地就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越清舒表示,她的户口之前为了上学迁到了沪城,可没有独立成户。
要领证的话。
至少得从莘兰手里拿到户口本。
她总不能去偷吧!
岑景嘴上催促,实际上,他们还是先去见了他的家人,岑景的父母定居在英国,基本不回国。
毕竟是去见家长。
两个人为表示诚意,登门去了一趟英国。
应该依旧多雨、重雾,落地的时候被潮湿的空气黏着一身,越清舒微微垂眸,瞥到岑景伸手过来牵她。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上的时候,竟忽地愣了一下。
岑景很快感觉到她的片刻走神。
“怎么。”他开口问道,“紧张了?”
她是一个见他的朋友都会紧张的人,但这次稍微好一些,因为越清舒相信岑景说的“好相处”。
越清舒这一次没有那么紧张,更多的其实是好奇,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会教育出岑景这样的人。
于是她摇头否认。
“不是。”越清舒说,“只是突然觉得你伸手牵我手这个动作有点熟练。”
岑景一时被她呛到。
气笑了。
“那不然要怎么,我对象我自己不牵,等着别人来牵。”岑景顿了顿,“你想等谁牵?”
越清舒:“不是…你这人简直…”
简直不可理喻!
“是打算在英国街头坑蒙拐骗一个,还是打算回国再找个黄毛小子?”
“你怎么那么在乎黄毛小子?因为你年纪太大了吗?”越清舒精准拿捏,还放慢语调叫他:“岑叔叔。”
岑景最受不了她这样叫。
不管多少次,不管在哪里,他听到这个称呼都想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