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苗,哎哟,我这厂子几百号人,我真的不一定对得上号。”曹老板皱着眉头思考着。
“就是今年过年前后,辞去工作不做的。”冯凯提示道,“她的暂住信息还是您去派出所登记的。”
“那没有。”曹老板说,“我这儿待遇不错,工作也不累,至少一年都没有人离职了。”
“啊?”冯凯愣住了。
“就是这个人。”顾红星从贴身的钱包里,拿出一张一寸的照片。
冯凯探过头去见是金苗的证件照,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拍摄的,也不知道顾红星是从哪里弄来的。冯凯小声说道:“你把人家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不怕林医生吃醋啊?”
顾红星瞪了一眼冯凯,说:“她是受害者!”
曹老板接过照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啊,这孩子我有印象。”
“是吗?”冯凯兴奋了起来。
“但是,她都走了好几年了。”曹老板说。
“哦,你是说她在几年前就辞职了?”顾红星问。
条子正:方言,形容身材好。
曹老板点点头,说:“这孩子啊,我为什么有印象呢,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条子也正条子正:方言,形容身材好。。当初她来我们厂应聘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她应该去演电影,来当工人浪费了。”
“是八〇年来的吗?”冯凯问。
“哦,那我记不清了,你们不是看到暂住档案了吗?我记得是她被我们聘用的第二天,我就去派出所办了手续。”
“嗯,档案显示,就是金苗从家离开后的第三天。”顾红星说,“她一来到广州,应该就应聘到你们厂了。”
“是啊,那手工技能,都是我嘱咐我们资历最老、手艺最好的老师傅教她的。”
“她有和其他人一起来应聘吗?”冯凯问。
“没有,我记得她就是一个人。”曹老板说,“我们厂宿舍紧张,我看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就给她安排在宿舍住了。”
“她住你们厂的?”
“那是当然,不然我为什么去给她办暂住手续啊?”
“你能想起来,她是什么时候离职的吗?”
“那我记不太清了。”曹老板说,“好像干了一年多吧。”
“一年多。”冯凯沉吟道,“那她在你们厂,工资有多少?”
“我们厂子,是干得多,就拿得多。”曹老板说,“这孩子特别勤奋,每天加班,所以我估摸着,怎么着一个月也能拿到100块吧。”
“就100块?”冯凯说。
曹老板诧异地盯着冯凯说:“100块还不多啊?你一个月拿多少?”
“那是,比我高,比我高。”冯凯说,“我的意思是说,她要是有1万块钱存款,得赚多少年啊?”
“‘万元户’啊?那当个工人恐怕不太可能。”曹老板说,“我们这里赚得多,消费也高啊。”
顾红星和冯凯同时陷入了沉思。
“在你们厂工作的一年多里,她和谁接触的比较多?”冯凯仍不放弃,追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老板,不可能每个员工都关心到啊。”曹老板说,“哦,对了,当年我记得她是和我的秘书一起住的,我叫她来问问。”
不一会儿,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走进了会议室。
“金苗你还记得吧?”冯凯问道,“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离职的吗?”
“我记得。”小姑娘说,“八二年的大年三十。当时我还准备请假回老家的,在收拾东西,她也回来收拾东西,我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