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商砚时只觉眼前一花,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攫住了他!
天旋地转间,他被反制,後背抵上冰冷的石桌边缘,而晅崖不知何时已起身,一手轻易地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桌面,另一手则带着千钧之力,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
动作快得超出感知,带着绝对的力量碾压。
晅崖俯身,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逼近,慵懒的眸底此刻暗沉如渊,翻涌着危险的旋涡,吐息冰冷:
“商砚时,”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是本尊这些时日太娇纵你了?让你忘了,何为尊卑,何为界限?”
强大的神威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商砚时的心头和神魂之上,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
然而,商砚时在最初的惊愕之後,非但没有恐惧,眼底反而燃起更炽烈的火焰。
脖颈被制,呼吸有些不畅,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放肆:
“尊卑?界限?”他仰着头,被迫承受着晅崖的逼视,眼神却依旧执拗地望进那片深渊,“在主神面前,我商砚时何曾有过这些东西?司狱的身份是束缚,但对您的妄念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非但不退,反而微微擡了擡下巴,让那掐着他脖颈的手更贴合了几分,眼神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和一丝挑衅:
“还是说……主神您忘了?我不仅心存妄念,我还……”他顿了顿,舌尖无意识地舔过有些发干的唇,目光落在晅崖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语气带着回味般的喟叹和不知死活的撩拨,“…感觉很好,很软,很好亲。”
最後几个字,他几乎是气音,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缱绻。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自头顶传来。
晅崖周身的气压骤然又低了几分,那掐着他脖颈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颈侧的动脉,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触感。
另一只原本扣着他手腕的手松开,缓缓擡起,冰凉的指尖如同最精细的刻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描摹着商砚时因为方才话语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审视玩物般的残忍与玩味。
“看来,”晅崖的指尖停在他的下唇,微微用力按压,声音危险得如同毒蛇吐信
“是本尊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让你至今仍学不会,什麽话该说,什麽事不该妄想。”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寸寸刮过商砚时的脸颊,最终定格在他那双写满了不甘与痴狂的眸子里。
“记住你的身份,商砚时。本尊容你在此,是恩赐,而非你放肆的资本。”他的指尖顺着唇线滑到下颌,微微擡起他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若再敢逾越……”
他没有说完,但那双深邃眸子里骤然凝聚的冰冷煞气,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胁,捏着商砚时的脖子的手都收紧了。
商砚时的心跳如擂鼓,一半是因为这致命的危险,一半是因为这极致的丶来自仰望之人的触碰与禁锢。
他看着晅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唇上指尖的冰凉和脖颈处手掌的温热,一种扭曲的快感与兴奋沿着脊椎窜起。
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在晅崖警告的目光中,缓缓地丶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个带着痛楚却又无比满足的笑容。
“主神的教训……”他声音嘶哑,眼神却亮得惊人,“下官,铭记在心。”
至于是否真的会改?
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晅崖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丶甚至隐隐享受的模样,眸色更深。
他缓缓直起身,松开了钳制。
仿佛刚才那危险的对峙从未发生。
“滚。”他背过身,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只是那背影,似乎比平日更显冷硬。
商砚时摸着脖子上残留的触感,看着晅崖的背影,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唇,眼底的光芒却愈发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