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前几天,她闷在家里没有出门,偶尔拍张作业照片发给姜紫:【教我】
姜紫就放下手头的事,认认真真做了一遍,语音教给她。
大概有时候嫌烦,姜紫会直截了当地问:【不然我去你家,一块写作业?】
孟意怀抱着抱枕看电视,看到险些笑出声,想了想:【这样好吗,大白天的】
姜紫沉默了几秒,说服她:【没事的,都是正经人】
孟意怀是真的笑了,下巴搁在抱枕上,笑了好久,对面似乎一直在抱着手机等,有点不耐烦了:【?】
孟意怀喝了口水:【嗯,反正我们只是异地的同桌关系】
她们家离得不算远,没多久,门铃响了几声,孟意怀搁下抱枕过去开门。
她穿着睡衣,姜紫视线定在她深刻纤瘦的锁骨上,愣了几秒,匆匆挪开眼:“咳。”
孟意怀一副正经人士派头,示意她随便坐,自己去卧室换了套校服。
姜紫当即沉默,搞不懂她什麽意思,就算换衣服也没必要换校服吧,是把自己当流氓了吗?
“现在可以了,来写作业吧。”孟意怀说。
“……”
一连好几天,每次姜紫去,孟意怀要麽穿校服,要麽领口闭得紧紧的不给人看,某天姜紫临走前,没忍住,憋出了句:“你怎麽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这不是担心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我没有。”
假装没看出来她的心虚,孟意怀挑了挑眉尖:“好吧,是我自恋了。”
第二天,姜紫上午十点准时敲门,孟意怀换了套家居服。两人照例在客厅里写东西,忽然窗外一道雷劈了下来,紧接着雨点重重砸落。
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孟意怀提议在这里用午饭,姜紫没拒绝,视线追随着厨房里的身影。
她厨艺意外的好,她自己做的清汤寡水跟孟意怀完全比不了,吃完,雨还没停。
姜紫顺势在她家午睡了一会儿。
晴朗明媚的天气随着夏日暴风雨的来临变了样,天色是逐渐暗淡的黑,雨点急促坠落,伴随着轰隆雷声。
姜紫披了个小毯子,躺在沙发上,睡得很熟。
孟意怀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长长的眼睫毛,冷白的肌肤,轻软的唇。她睡得很老实,翻身都很少有,呼吸平稳。
看了她一个多小时。
姜紫醒来後,慢吞吞坐起来,对上孟意怀的目光。
“……。”
孟意怀靠着中岛台,捧了杯温水,慢慢喝了一口,不动声色说:“想不到你睡相挺疯狂。”
姜紫:?
“还说梦话。”
“…。。我说梦话?”
“是啊,”孟意怀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讨论菜市场的菜新不新鲜似的:“说想亲我,想跟我谈恋爱,就算早恋影响成绩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後进厂打螺丝。”
“…。。”氛围静滞了好几秒。
换做以前,姜紫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但这会儿,孟意怀说的话精准戳中了她的小心脏,一时産生了自我怀疑。
难道真说了?
看她怔愣到僵硬的神情,孟意怀笑了笑:“没想到你这麽喜欢我。”
姜紫抿了抿唇,安静半晌,问:“那你是怎麽想的?”
“嗯?”
天地浑浊,空气和肮脏的雨泥扭曲缠绵,又一道雷声惊响。
姜紫走到她面前,昏头涨脑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孟意怀唇角笑意凝滞,目光幽深看着她。
“我,我睡蒙了。”她紧张局促:“有些梦话说的不准确,我不会进厂打螺丝,你可以放心。”
孟意怀挑眉:“放心什麽?”
“放心和我谈恋爱,”姜紫说:“而且我给你上门辅导这麽多天了,你真以为我闲的没事发善心?”
“那你刚刚都亲我了,不是把便宜都占回去了吗?”她八风不动。
姜紫发现自己笨言拙语,根本说不过她,破罐子破摔道:“那你给不给亲?”
“给亲,”孟意怀主动把脸凑过去:“你再亲亲我。”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