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心脏快要跳出胸口,前所未有的刺激,姜紫弯了下唇角。
另一边,姜紫走後,孟意怀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在镜子前看见自己略微发肿的唇,她视线定格几秒,淡淡移开。
洗好後,她站在冰箱前挑选着晚饭食材,最後心烦意乱地关上,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来到了常鑫的店里。
今天不是周末,店里的客流量少了很多,一些打扮潮流的年轻小孩此刻都穿着校服苦哈哈写作业,常鑫在整理着店里卫生,拿着拖把绑着围裙,收银小妹淡定地指挥着一些角落。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常鑫循着声音看了看,看向孟意怀身後。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孟意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
常鑫哎了声,纳闷:“姜老师呢?”
“在休息。”
“你们怎麽没有一起来?”
孟意怀没有回答,她摸了下空空的口袋,没摸到烟,随後拿起收银台上的烟盒:“你的?”
常鑫嗯了声:“怎麽突然要抽烟了?”
孟意怀从里面拿了一支,打火机点燃之後,重新坐回刚刚的沙发上,她没有浓重的烟瘾,偶尔心烦意乱了会抽一根,没想到这烟会这麽呛,她仅仅皱了皱眉尖。
她出门急,随便披了件黑色大衣,里边儿是个低领的内搭,修长的指尖衔着烟,长腿翘着,一幅画似的,优雅而美艳,不知在想什麽,眉眼间掠过一抹烦躁。
常鑫看出来她心情很down,放下拖把,凑近了:“怎麽了这是?”
孟意怀看了她一眼。
该怎麽说。
要怎麽说她喜欢的人只迷恋她的美色,只看重她的皮囊,对她的内在毫无兴趣这些事实呢。
不由回想了下刚才,她直白不给姜紫做晚饭,这个女人竟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一味要求跟她接吻,她难道是什麽接吻机器吗?
常鑫坐在她旁边,旁观了孟意怀从沉思到胸口重重起伏着生气的全过程,第一次看她这麽吓人的表情,印象里她一贯都是温柔优雅的。
滚烫的烟灰灼烧了下指尖,孟意怀冷冷把它摁灭,馀光里常鑫心惊胆战地看着她。
“……。”
气氛冷寂。
常鑫眨了眨眼:“你没事吧?”
“没事,”孟意怀幽幽道:“我被人骗色了。”
“姜老师吗?”
“她不和我谈恋爱,只和我接吻。”
“……。”
“她说的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皮囊。”
这着实出乎常鑫的意料,印象里姜老师看着很像以前高中里中规中矩不犯错的小学霸,从没做过出格的举动,没想到私下玩得也挺花。
“她是只跟你玩,还是像代如月那样?”
“当然是只跟我。”
常鑫沉默了,原来这一切只是她们俩人的情趣而已,也不知道孟意怀到底在忧郁着什麽,看起来很凡尔赛,能让姜老师看中皮囊是件很容易的事吗?常鑫自己光着身子站在姜老师面前恐怕都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
见孟意怀是真的伤心内耗,常鑫安慰她:“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头啊,至少你可以用你的皮囊丶你高超的床上技术让她着迷,让她离不开你,在这个过程中再慢慢发展出感情嘛,那个什麽,先婚後爱的小说,不都这麽写的吗。”
孟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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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徐艺术节当天,北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当天,所有班级取消了上课,学生们趴在走廊栏杆上擡头看着雪花慢悠悠飘落。
学生会成员在装饰着礼堂,以及节目的渲染屏幕效果,力求把每一个节目都做到尽善尽美。
晚上七点半,所有学生齐聚礼堂,北徐的礼堂设计豪华大气,空间宽敞舒适,可容纳上千人,三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堪堪能坐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