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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白厄的纷争试炼失败了。
死亡之泰坦,终于要踏上寻找祂旅途的黄金裔。
还有………树庭之行。
要做的事可太多了。
“你在害怕什麽?”
少女说。
她撑着黑伞,垂眸看着身侧的水母,“长夜告诉我,你在害怕。”
“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麽?”
“差不多吧。”
赫卡忒回答,他看着巨大的刻法勒雕像,黎明机器照耀着奥赫玛。
“有时候真会怀疑自己是对还是错。”
其实他还挺耐活的?
就算最後的手段会让【赫卡忒】完全暴露,或者被整个缝进铁墓他估摸也会挣扎着爬出来。
这是补偿吗?
赫卡忒对于自己现在所做的事其实也有些疑惑。
兔死狐悲?
不是,他非常清楚,他是为了自己。
【铁墓】一旦诞生,祂的食粮,自权杖破壳而出的第一餐是他和塞勒涅,阿耳忒弥斯。
後来遇见了卡厄斯兰那,于是愿望里又添加了一个人。
生物都有卑劣性,想要自己活下来,想要更多。
于是他也开始期待有更美好的结局。
长夜月逗弄着自己的忆灵,“那你的最终想法是?”
“当然是继续了。”
他说,“机会稍纵即逝。”
在开拓者的记忆里汲取的开拓之力正在松鼠的腮帮子里的一颗瓜子中散发着暖融融的温度。
长夜月耸耸肩,对于合作夥伴终于冷静下来送上了可喜可贺。
“那只粉色忆灵就交由我来搞定。”
更多的长夜飞跃到她肩头。
“对了…………有人在外面等你哦。”
长夜月轻飘飘地提醒。
卡厄斯兰轻轻把兜帽拢紧,手甲搂紧毛团子。
赫卡忒终于挣扎着从感官之雨里醒过来:“…………我还好。”
“外面发生了什麽事吗?”
黑袍剑士摇摇头。
他把毛团子凑到脸边,那触感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还是喜欢毛绒绒啊。
赫卡忒几乎被贴成了饼饼,整只鼠被卡厄斯兰那身上的温度均匀地烤了一遍,连毛缝里都充满了暖洋洋。
赫卡忒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