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水母:“被吓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看见这个笨蛋,就忍不住想要出来说话呢。”
它擡起一条触须。
“连忆域的拼接都搞不明白,完完全全就是半瓶子醋————来糊弄人的。”
只要是个忆者就能看出来——————现在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只是用来迷惑入侵者的手段。
这种粗浅的僞装简直是在大喊说这里有宝贝,快来挖我啊。
三月七遵循着长夜月的指导,放出了好几只红色的水母。
它们先是上下漂浮着,然後顺着长夜月所说的记忆的流向四散而开,最後在忆质最平静的地方停下来。
红色的水母张合着伞面,开始吸收忆质。
随着水母的起伏,周围的景色也在变化,滴着水的青苔石墙和昔涟用来构成光锥的金黄小村落消失,一条他们未见过的小道露出了冰山一角。
“看。”
长夜月的声音依旧和平时一样,但三月七总感觉她压着一口气没发出来。
穹附耳过来:“就好像是有人欠她五百万信用点一样。”
三月七忍不住小声地附和:“对啊对啊。”
等话说出口了,三月七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正寄托在长夜上的长夜月好似没听到一般,连脑袋也没转。
丹恒无奈地扶额。
水母慢悠悠地飘过来。
它用触手戳戳粉发少女的额头,意有所指。
“别说我坏话哦,我听得见。”
三月七被戳得往後仰,唉呀一声,赶紧转移了话题,“所以这到底是什麽嘛。”
长夜月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们想找的东西。”
“一条小小的「捷径」。”
水母飘到这条小径的入口处,扫视着里面的情况。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这里没陷阱,进来吧。”
通道很短,几步就走到了尽头。
它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石砖上满是青苔和泥土碎屑,还有滴水声在耳边绵延不断。
再往里走,他们便发现通道是和一间圆形的房间互通的。
砖石构成的房间空无一物,唯有正中间立着一座石碑。
“这是…………?”
三月七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石碑上写的是一行优美的翁法罗斯文。
感谢万能的联觉信标!
“「翁法罗斯————我诞生的理由,我亲爱的姊妹。」”
她缓慢地将上面的文字念出来。
“呵,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红色的水母猛得膨胀了一下,像是不满地揍了前面的空气一拳。
“长夜月,立这块石碑的人你认识?”
长夜月:“就是你们刚刚在谈论的人。”
三月七:“唉?”
“这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