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谁是偷猎者?
笑声戛然而止,弯下去的腰却是僵在了原位。
咔嚓一声。
原本逃出去的人便被锁在了黑白相片之中。
拎起白胖的仓鼠後颈,它掀了掀眼皮,血红的眼睛对上豆豆眼,它说:“现在,你饿了,该吃饭了”
这是一个固有认知。
零号。
坠落在地,零号却感觉不到屁股快要摔成八瓣的疼,豆豆眼空茫无神,固有认知把大脑的每一条褶皱都撑到了极致,不痛,反倒是肿胀,肿胀到她甚至有点飘飘欲仙。
她不喜欢。
身体在反抗,
也在执行命令。
门牙上下开合,前爪往食管里面狂轰乱炸。
最开始的时候是泥土,颗粒感分明,噎得慌。
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流食”,几近透明的原初原液灌满了胃丶填满了颊囊。
她好撑。
她好饿。
【化整为零】
颊囊瞬时瘪了下去,被撑大的胃陡然一空,过度分泌的胃酸肆无忌惮地侵蚀着脆弱的胃壁,而後又在以爱为名的永恒下,修复如初。
痛苦被被隔绝在外,零号前爪不停地往里面塞东西,她只知道——不撑了,可以继续吃。
继续吃继续吃继续吃……
吃!
吞咽本能接管大脑,狼狈而又癫狂,可笑却又可怜。
可掌管她生死的主人并不在意她的痛苦。
又不是第一次了。它想。
冷漠的就像手中的照片,不,就算是照片也比它更有人情味一点,仓皇失措的小表情生动自然,瞪大的双眼几乎是要从照片里冲出来。
但它并非是江晚妤,积攒不知多久的压制力让她无需担心她们有能力出来,反倒是脑海中的白染鸢一直上蹿下跳,作妖个不停。
还是太勉强了,它叹了口气。
“你特麽又蛊惑我!”白染鸢进化速率快的可怕,跌过一次跟头後,大差不差的手段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可偏偏唯独她无法吞噬。
算了,她还有用。
叹气,又是叹气,在白染鸢这,它好像总是叹气,早一点想借珍珠做事,却被她意外搅个干净,虽说最後还是在襄身上扳回一局。
真是的,她出手还是太早了点。
不过……它擡头看向红的发黑的苍穹,最後的屏障已经一溃千里,该收网了。
把白染鸢闹腾的灵魂强势压了下去,但隐隐晃动的压制让它不由多了几分急切的意味。
“安洁卡,回巫冢”它发号施令。
垂耳兔化作兔首人身的少女,金属质感的眼睛看不清喜怒,但也绝不是平井无波,那种情绪其实并不好模范,恰恰相反,和世人的妄加猜测相对照,却发现无机质的少女永远也模仿不出有机生命的曼妙情感。
我姓安,名洁卡,目前在【十二庭院】工作,来自一个小地方——那个地方叫巫冢。
灵魂被数据追逐丶囚禁,【无限游戏】有多好用,她现在就有多无力,异能背叛了她,现在手无寸铁,也束手无策。